容玉心里有很多怨怼，可看到燕于飞如今虚弱病怏怏的模样，忽然就消散了。

    “对不起。”

    容玉低声说，“我对不起你。”

    燕于飞扭惊讶的看着容玉，容玉只在他面前哭过一次，就是那晚被他赶去之后，那时燕于飞明明知他的难过委屈，却还是起心要这么。

    这是第二次。

    他上不知怎么的生一力量起用力抱住容玉，“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总是让你哭。”

    “我以为，我以为我能保护你。那时，束息跟他的一直在与我作对，他们仇视中原人，更不许我同你往，我以为我能把事完解决，然后去中原亲自接你。”

    “我不需要。”容玉觉得自己很没用，三十的人了还像当年的少年一样动不动就哭，但他在燕于飞面前总是提不起男人气概来，“我从不需要你保护。”

    “是。”燕于飞拍拍他的后背叹气，“我的小玉大了。”

    “不要叫我小玉。”容玉狠狠的说，“我们之间算两清了。”

    燕于飞拍他后背的手停了来，“两清？怎么会两清呢？不是说要成亲？”

    容玉挣开燕于飞，小心的把他扶回去靠着床，是板着脸说：“成亲？我们之间还有以后？”

    “为什么没有以后？”燕于飞单手托着跟他算账，“你把我成现在这样，我后半生谁来照顾呢？”

    “小玉，这十几年你过的不易我都知，我也懂你恨了我这些年，你自己也不知心里还有没有我，可是你不能丢我。”燕于飞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迫他直视自己的睛，“你已经走了十几年，可我还停留在原地。”

    “我还你。”

    容玉被这句话炸的魂都飞了，就算是十多年前他们还睡在一起的时候，燕于飞也没跟他说过这句话，他现在都过了而立之年，侄儿都能成家了，突然被来了这么一句告白，容玉简直不知自己该有什么反应。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们重新开始。”燕于飞的握着容玉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让他受自己的心，“我为了你才醒过来，你不能丢我。”

    容玉的睛红的厉害，他不知自己到底有什么好，“我杀了你一次，还把你丢在镜湖边不你死活，让你被束息活生生折磨成这样……你为什么不恨我？我、我有什么好呢？”

    “束息说的对，我就是个胆小鲁莽没脑的人。”

    “胡说。”燕于飞笑眯眯的凑过去亲他一，“你是太喜我了。倘若你不是因为太喜我，为什么会气到想杀我？”

    容玉脸红的要滴血，恼羞成怒的骂：“闭嘴！”

    燕于飞胜券在握，无论过了多少年，小玉还是那个小玉，很容易就能被他拐回来。

    容玉本来是想等他醒来后，该歉的歉，该算账的算账，等一切结束后他还回去山上独居，跟燕于飞就算两清了，却没想到燕于飞不肯放手，三言两语的就把他绕了回去。

    他隐约觉得，自己这十几年貌似也没什么。

    “我的小玉真好看。”燕于飞轻轻一笑，里似有繁星，“我离不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