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包围府县

    “尚书，您回来了……”

    “嗯……”

    五月中，当大明东北正在行着轰轰隆隆的百姓自主迁移，而西南筹备战事，国又因为齐王筹备藩国而火朝天的时候，毕自严也带着一天的疲惫返回了府邸。

    他的府邸并不大，在南熏坊里只算得中，仅有不到四分地（245平），却住着大大小小八人。

    两个婢女，一个厨妇，一个夫，一个掌事，外加他的原妻和六岁的孩。

    除此之外，后院的厩还有一辆供他上朝的车。

    以它正二品尚书，武英殿大学士的份来说，这样的院与他的份十分不匹。

    “夫人和少爷呢？”

    毕自严回到了家里，在没有听到家人的声音时，好奇的看了一掌事，掌事闻言也连忙回应：“夫人带着少爷去游玩了，兴许要等晚膳才回来。”

    “嗯……”毕自严脱了自己的乌纱帽，了满的灰白发和网巾的细汗。

    他走回了后院的卧房，两名婢女跟上去为他换了一袍，服侍着他洗脸后离去，而他则是走到了会厅的主位坐着，手里虽然拿着一本《中庸》，但心思却不在书上。

    那掌事瞧着他手中的《中庸》，不免问：“尚书您似乎看这本《中庸》已经看了半个月了吧？不换一本吗？”

    “嗯？”毕自严抬看了一这个从自己青年时期就伺候自己掌事，然后低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中庸》，随后才：“这《中庸》，是怎么也看不完的。”

    “四书五经，以中庸开篇，全因熟读《中庸》，便知了人事的基。”

    “儒家的神虽说是世，但这《中庸》却有几分家的神。”

    “世容易，可办事却很难。”

    “一个劲的埋苦，即便是把事光了，也很难说结果会如何。”

    “因此，若有几分家世的神，才能志存远，以坦怀而成就大事。”

    毕自严说这话的时候，神虚浮，心不在焉，而伺候了他三十多年的掌事自然能看，因此不免疑惑：

    “您说的这些，似乎都不是您在的事。”

    “是啊……”毕自严倚靠在了扶手上：“正因如此，我才佩服那面对小事而不拘泥，遇大事而稳如泰山，对人怀坦的人。”

    “……”听着毕自严的话，掌事沉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