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护院的家犬都不忍心饿到，怎么到百姓上就不行了？”

    “毕尚书……”朱由检看向了他一直认为民的毕自严：“衍圣公府阻拦佃迁移一事，你认为错了吗？”

    “官……”毕自严面纠结，他不是纠结谁对谁错，他是觉得朱由检这么，是把他自己陷了死路。

    谁能不知衍圣公府是什么德行？朱元璋也不想理会孔府，结果还不是被文官架着给了一个衍圣公的爵位。

    毕自严承认朱由检在理政这块的思路异于常人，但总这么，他还是担心朱由检会被群起而攻。

    面对朱由检直勾勾的神，毕自严只能着：“照《大明律》，衍圣公府有罪，但罪不至削爵……”

    “袁次辅……”朱由检得到了答案，又询问起了袁可立，并问的更加犀利：“你在山东担任过布政使，敢问衍圣公府的那些事，你看得去吗？！”

    毕竟是封建王朝，有钱有权的孔府能的事可不要太多。

    哪怕世袭衍圣公爵位的孔胤植没有这些事，但他能保证孔府门人没这些事吗？

    只要有一个人了，朱由检就可以追查，继而把孔府所有人的事，都堆到衍圣公府，让他扣着一黑锅，翻不了。

    他的想法，他的心思，袁可立何尝不知，但……

    “官……不曾了解……”袁可立说了违心的话，毕竟他也是儒门弟。

    “顾阁老！”朱由检了声音，不似对毕自严和袁可立那样温和，神锐利的看着顾秉谦，把病缠的顾秉谦看得浑不舒服，好似针扎般。

    “官以为，孔府有罪……罪不至削爵。”

    顾秉谦把毕自严的话搬了过来，很符合他遇到大事墙草的格。

    得到了答案，朱由检也不在留三人，而是起走到三人面前：“三位……好好想想，你们是大明的官，还是衍圣公府的官！”

    朱由检的话让三人冷汗直冒，他那话里与其说是衍圣公府，不如说是儒家。

    自汉以来，不哪朝哪代，实际上都是儒法骨，区别在于哪家重，哪家重骨罢了。

    大明国初重法而轻儒，但是越往后越重儒。

    到了天启年间，直到朱由检执政，这个现象才被遏制住。

    朱由检要法儒并行，用汉家的话便是“大明以王霸皆之”。

    儒家的文化是不错，尤其是在驯化百姓和四周国方便，但它的弊端也很明显。

    经过几次更改的儒家，早已经不是孔夫时代的儒家了。

    孔夫尚且知“以直报怨”“寸土必争”，到了晚明，虽说明代的文臣比起宋代文臣在武功上好上不少，但在德方面却是直线坡。

    朱由检不否认这与朱家刻薄寡恩的有关，但文官自己的问题也很大。

    既然要玩“君君臣臣父父”的规则，那就好好玩去。

    儒家是为君王服务的，不是君王为儒家服务。

    “退吧！”

    朱由检收回了神，转走回了位置。

    “官告退……”三人见朱由检离去，如释重负的松了一气后行礼离开。

    等他们彻底离去，在角落理奏疏的王承恩才起上前，为朱由检添了一杯茶，同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