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路，乌泱泱的灾民人攒动，沿着铁路北上】

    “历朝历代，凡事遭遇三载以上旱之地，从未听闻还能保全六成以上百姓的事

    想要赈灾很容易，但这个一开，山西的百姓又不愿意离开了。

    山西苦，但其它地方也苦。

    【枝上的叶刚刚绽开便被人捋光，再努力地，又被捋了】

    “即便殿您想调粮，但国朝也无粮可调，更无银可用。”

    只是不同了，燕山派官员尽一直在党争，但在理政上，燕山派却有数不胜数的基层官员。

    “这……”曹化淳面惊讶，他不明白自家殿怎么会有这想法，因此不免作揖回答：

    由于恩科的现，本该在天启五年录士的懋才在其之后的仕途中，可谓受到了充足的冷落。

    【往南而去三十里，至郭家后，只见房屋倒塌，人去楼空，骸骨堆于倒塌土屋角落，亦或是灶台之中】

    朱由检已经在尽量让他们活着了，他们不愿意迁移，朱由检也没有办法。

    【再往南而去四十里，至地关，此地尚有溪，然河中之鱼一空，饥民满山遍野寻不到吃的，便只有寻觅野菜野草】

    如果不计成本的给山西运粮，那山西百姓倒是吃饱了，但其它省的百姓就得饿肚。

的懋才。

    务实……这是他们理政快过守旧派的原因。

    【二月……】

    这么想着，朱由检放了懋才的奏疏，拿起了朱慈燃的游记备份。

    【二月己亥，我骑着车自灵石乡了平府的地界，行至韩信岭时与当地刘村老闲聊许久。】

    【我与灾民背而驰，沿着铁路南】

    在守旧派还需要担心礼制的时候，燕山派官员已经问题的答案了。

    【二月以来，山西的“天灾”并未离去，而是迅猛的袭来，折磨着贫瘠的韩信岭】

    【沿边官府虽布置了惠民药局的看病摊，然而此等大旱，便是连野草都稀疏，何况药材？十数名吃了毒草的饥民被活活痛死】

    以山西浇田和田的规模，只有将山西人迁移到仅有四百万人的规模时，他才能令皇店，让皇店不计成本的给山西运粮来平抑粮价。

    【至第三日，庄稼枯败，村中百姓大半收拾行装前往灵石火车站，准备乘车前往关外讨生活。】

    【分后一日，我仍在韩信岭，全因飞蝗至山西而来，往山东而去，村民闭门一日未。】

    看了数百字，朱由检终于将朱慈燃的游记看完，只是看完后，他并没有令让人运粮前往平府赈灾。

    【逃荒的人群熙熙攘攘，沿着铁路北上，一些十三四岁的少年郎与我一般大，却依旧衣衫难以蔽，赤着上向北而去，我也令人派发了衣给他们。】

    【从正旦到分，此地没有遭遇一场雨，大分田难以为继，纷纷旱为旱田，庄稼绝收。】

    “唉……”

    懋才上疏的时间是二月初，朱慈燃的游记容则是在二月末。

    【二月甲申，我往汾东边而去，行至福山时，福涸，连野草都也不起来，焦黄的草叶散在地上，像一摊摊尖的鱼刺。】

    朱由检叹了一气，眉宇间有些自责地同时，他也不免对帮他整理奏疏的曹化淳询问：“我这样，是不是对山西百姓太过苛刻？”

    【灾荒年，铁路两侧的树木也是受尽了苦】

    山西的旱还有八年才能结束，如果朱由检不能狠心来把他们赶往关外，那大明就还需要养他们八年。

    因此，能力中上的懋才在天启五年那数万恩科官员中变得寂寂无名。

    为官十年，他也不过是区区一个平府的知府，而历史上的他，仅仅用了三年时间就成为了礼郎中。

    【最倒霉的是树了，铁路沿边两侧的树木被剥光了树，木质分了来，白戗戗的，像是死人的骨。】

    好在他和历史上一样，向朝廷上了关于饥民的奏疏，不然朱由检可能都无法注意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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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只有在真正要被饿死的时候，他们才会放那所谓的乡土怀，前往有饭吃的关外。

    【数以千人寻着野菜野草，边采边吃，双手和嘴被染绿了也毫无知觉，不幸吃到毒草的饥民，只能在众目睽睽之，躺在地上翻来覆去。】

    相差大半个月，朱慈燃的游记容能让朱由检更为了解平府百姓的生活况。

    当然，之所以升迁的那么快，主要还是因为当时的大明无人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