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太嬉白”，两盘菜，一盘素菜，最后是两碗白的米饭。

    “酒是殿赐的，菜是我娘亲的。”

    “你的苦衷，我已经全数告知她了，我娘亲让你走诏狱后，去家里吃一顿便饭。”

    金铉一边给成德倒酒，一边告诉他自己的一些琐事。

    成德听完后也神了一些，他看了看手里的文册，没有打开，而是递回给了金铉。

    “既然已经是白，这文册便不是我能看的了。”

    说着，他将文册放在金铉怀里，自己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舒缓了一气。

    有齐王的吩咐，他在这诏狱之中虽然住的不行，睡的不行，但起码不会挨饿。

    至于齐王吩咐的酒饭也一样不少，不过成德并不动筷，只是常常以一碗米饭肚，勉吊着这条命。

    金铉会来，一是他想来，二是陆文昭看成德这样不是办法，怕他饿死诏狱之中，所以特别代金铉前来。

    “在外用燕山威胁殿，在用绝威胁殿，你这样让殿很难……”

    金铉给成德的酒杯倒满酒，同时给他递上了筷。

    面对酒杯，成德接过一饮而尽，面对筷，成德却没有接过，而是在喝完后看向金铉，轻描淡写的说：

    “只有殿才能救大明……”

    “救大明？”金铉苦笑摇了摇：“现在的大明，已经不需要殿了。”

    “它过于老迈，已经经不起折腾。”

    “它需要的是循序渐，需要的是一位守成之余还能开拓疆域的帝王。”

    “比起大明，齐国更需要殿，而齐国步越快，大明步的也就越快。”

    “就藩齐国，这是取祸之。”成德打断了金铉的话，他并不觉得朱由检去齐国会让大明步。

    大明老迈他承认，也正因为大明老迈，才需要朱由检坐镇中枢，让这个思想老迈的王朝，一步步适应自己那壮的。

    就藩齐国，那不是给大明一个答案效仿，而是培养一个大明未来的对手。

    齐国的地理环境得天独厚，只要有一支大的海军，几乎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这样的存在，即便朱由检不过去，齐国的发展也绝对不会慢来，更别谈朱由检就藩过去了。

    朱由检不就藩，加上朱慈燃，大明最少还能稳住百年国祚。

    可如果朱由检执意就藩，那大明的国祚还有多久，没有人能知。

    “宗藩是一……”金铉忍不住说，却又被成德打断：“你相信吗？”

    “……”成德的话让金铉略微沉默。

    片刻之后，他继续接上成德的质问：“最少是，未来几十年也是。”

    “可几十年后呢……”成德询问金铉，并搬了《燕山教材》：

    “燕山政治第六篇的中心是什么？你还记得吗？”

    成德不给金铉回答的机会，抢答：“是不把困难留给后继者。”

    “既然有机会开创百年之功，那为何去贪恋几十年太平？”

    “限制皇权，这件事是我主导起来的，为的便是照顾殿颜面。”

    成德语惊人，并接着说：“殿重重义，不愿夺取帝位，那帝位便让给他们。”

    “留，一个独相，让大明百姓再享受百年太平，这有何不可？”

    “只是为了所谓的兄弟之，让百姓蒙尘，这不是我心中的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