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如野兽般低啸的惨叫乍响。

    沈婠拿着白绢布缓缓掉刀刃上的血迹，手上不曾沾染半分。

    随即，那张染血绢布被丢弃在黑灰覆盖的地上，白中红，无人问津。

    “醒了？”她问。

    声音像是从飘渺虚无传来，透一冰凉的空灵。

    楚遇江：“醒了。”

    “问他。”

    “是——”楚遇江抬朝男人看去，忽略那张脸上不断涌的新鲜血，依稀可见其清醒聚神的双目。

    “屏家嫡脉的位置在哪里？！”

    “……”对方因咬牙关而腮帮僵。

    “呵，看来那几刀还不够。”

    对方形一颤。

    “说！”

    “呵呵……”安静的室响起男人状若癫狂的低笑，“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楚遇江神一厉，转手拿起另外一样东西。

    这个房间叫“审讯室”，专门用来对付嘴撬不开的人，工自然也相当齐全。

    “你的苦确实没吃够。”

    当惨叫声再次响起，明明已经沙哑的声带因拉扯到极致而发短暂尖锐的嘶喊，足以划痛任何正常人的耳。

    只可惜，楚遇江面无表。

    沈婠更是不为所动。

    “你们——有本事——就、杀——了我——”

    “杀你？”沈婠上前，双眸微眯。

    楚遇江自觉后退，给她留绝对宽敞的空间，女人手里的刀开锋那一面缓缓刮过男人已经被割伤的脸。

    冰凉的令他浑绷，那一刀一刀被划破的痛也接踵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