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丘之战，贺连城的五千兵全军覆没，理说达哲也是其中之一。当时在鹰丘我急着寻找贺连城，并未顾及其他，现在想来，我曾翻遍了那里的尸，的确是没有发现达哲。

    达哲并未回答我的询问，而是自顾自接去说：“你这么值得吗？他的里本就没有你。在他里，你最多也只是一个煊王府的细作而已。”

    我没有理会达哲语气中的怜惜，心里却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厉声：“原来你才是混贺家军的那个细作。你是完颜律的人？在鹰丘时，是你毒暗害贺连城的，对不对？”

    全军覆没，就他一人独活，任谁都会产生这怀疑。

    达哲忽然低低的笑了，“山风你果然很聪明。可惜一遇上跟贺连城有关的事儿，你就变傻了。他中的毒，世上无药可解。就算你不顾自己命送他上天山又能如何，医仙凌未央可以妙手回，却最多也只能保他不死，到来，他还不是一个活死人。你为了这样一个人毁了自己的睛，太不值得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我哑着嗓，艰涩的问。

    加贺家军四个多月，虽然我习惯了独来独往，心里还是把达哲和大海当朋友看待的。现在得知贺连城会变成今天这副样，完全是被达哲所害，我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为什么？”达哲重复了一，冷冷一笑，“因为贺家，与我而言有灭族之仇。”

    我聆听着达哲讲起他与贺家之间的仇恨，忽然有一哭笑不得之。达哲的世，不就是我在城郊小屋外，为撇清自己与煊王府的关系，对贺连城编造的那个故事的翻版么？所不同的只是，达哲为了复仇甘心被完颜律利用，奉他之命加贺家军，就是为了寻找某个合适的时机，给他致命一击。

    这世上之事怎会如此巧合？

    “你还记得我们从西凉国迎亲回来，路上遇到的那些刺客么？”达哲说：“那是完颜律派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有施展手立功的机会，可以因此而得到提。我没有想到那时你会忽然冲来，而且动作比我还快。不过贺连城很明，他怕是早已察觉自己边混了细作，但是由于你的手，他一吃不准到底我们两人之间谁才是细作，所以才会把你我二人同时安排了侍卫队，方便日常监视。”

    原来竟是如此！怪不得那天他和苏力会忽然现在城郊小屋，只因我的一举一动早已在他的监视之。

    “说起来，我还要谢你。”达哲的语气有几分涩然，“如果不是你率先被他抓住把柄，转移了他的注意，我可能早就陷了。”

    安静听着达哲的讲述，我的心里却已经没有了太大的波澜。当初加侍卫队时的我有多激动和兴奋，如今的真相对我来说就有多讽刺。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源于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