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贤侄懂事。”裴弘策赞扬了一句，又叹：“饿和累倒没什么，关键还是……，唉。”

    “小侄是猜到的。”陈应良如实答：“叔父神忧虑，还满面愁容，小侄斗胆揣测，想必是樊留守觉得叔父熟悉敌，又想要叔父率军迎战逆贼，而叔父忧心东都守军久疏战场，士气低落，军心沮丧，不仅难以击败逆贼，还会耽误国事，所以才如此担忧。”

    “樊老还真会赶鸭上架，也不怕我这位叔父再来一次全军覆没。”陈应良心里嘀咕，又稍一盘算后，陈应良再问：“叔父，那么樊留守让你何时兵迎战？”

    “贤侄虽然聪明，却有所不知。”裴弘策先看看左右无人，然后才低声说：“右武卫的锐老将，去年就已经被皇帝丢光在了辽东，就连右武卫大将军李景李国，去年也不幸在幽州被贼杀害，剩的将领没有一个有实战经验，就连现在主持军队的右武卫将军皇甫无逸——就是你昨天见过那个病秧，也是文官，从没有统兵作战的经验，还不行三天两告病，所以樊留守本不敢派皇甫无逸战，也不敢相信那些新提上来的右武将领。”

    “何时兵，还没决定。”裴弘策继续苦笑，说：“托贤侄的福，樊留守也明白了知己知彼这个理，所以想先探明敌和好准备再说，但肯定要城战，樊留守发话了，绝对不能让贼军碰到东都城墙，必须要在野战中击败贼军！国监祭酒杨汪提议守城待援，樊留守直接令砍人，杨汪把脑袋都磕破了，樊留守才大发慈悲饶了他。”

    这时，裴弘策已经开促陈应良随自己到河南赞治衙门上任，陈应良答应，但是亲手把裴弘策搀上坐骑后，陈应良却改了主意，向裴弘策说：“叔父，如果你不想去和杨玄逆贼打野战，那么小侄或许有一个法，可以让樊留守改变主意，放弃不切实际的野战计划，改为据城守待援。”

    “叔父就倒霉了。”裴弘策苦笑着补充：“闻喜裴家是了名的文武双全，名将辈，叔父又兼着将作监的差使，常年指挥几万几十万的士兵民夫营造土木，统兵经验反倒比谁都多，所以樊留守左挑右选，远观近看，就说什么都要让叔父挑这个重担了。”

    当然，裴弘策没有把实话说完，之前樊盖决定派他统兵战，还有一个原因是裴弘策自己觉得机会难得，又觉得自己熟读兵书通韬略，贪图军功之才主动请缨，结果残酷的现实不仅粉碎了裴弘策的名将梦，还导致樊盖赖上了他。

    裴弘策瞪大了睛，打量了半晌陈应良半晌，然后才说：“贤侄，你的脑到底是怎么的？猜到樊留守要派我战就算了，怎么连原因都能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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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侄瞎猜，侥幸而已。”陈应良谦虚了一句，又好奇问：“不过叔父，小侄有个问题早就想问你了，大隋十二卫的右武卫就驻扎在东都，右武卫的军中战将如云，为什么樊留守一定要派叔父你率兵平叛？右武卫那些将领都上那去了？”

    “樊盖这个老还真是不只一般的顽固啊。”陈应良心里琢磨，暗：“虽说东都守军的况，我还不太了解，可是从裴弘策全军覆没这来看，野战中碰上杨玄肯定是凶多吉少，昨天裴弘策又吃了一个大败仗，这会肯定已经是严重动摇军心和士气了，这时候最聪明的作法，应该是凭借东都城防工事和杨玄抗衡，耗光杨玄的锐气，也打东都军队的士气，然后再图谋反攻啊？”

    “小侄还没完全想好。”陈应良答：“小侄现在需要地图，还有皇帝陛亲征句丽的兵路线，如果叔父还能为小侄提

    “为什么这么唉声叹气？”陈应良心中狐疑，稍一盘算后，陈应良忙压低声音问：“叔父如此忧虑，莫非是樊留守又要叔父你统兵城，去迎战杨玄逆贼？”

    “贤侄有何妙计，能让樊留守那样的固执人改变心意？”裴弘策大奇问。

    “你怎么知？”裴弘策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