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臣等如果不是亲所见，绝对都不敢相信殿的神威能有如此锐利！”

    “锐利吗？”陈丧良冷笑了，自言自语的说：“一支羽箭的造价就超过三十钱，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用了超过五十万支，一千五百多万文一万五千多贯已经洒去了，木材、火药和兵，仅仅是辎重消耗，今天我们的军费开支至少超过三万贯，这样可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钱，上万壮丁一年不吃不喝都挣不到的血汗钱。还有，我们的将士伤亡已经超过一千八百余人，一千八百多条人命就这么没了，近两千对白发苍苍的父母，已经永远见不到他们的儿了。这样的锐利，我宁可不要。”

    隋军文武闭上嘴，这才明白其实很会打攻战的陈丧良为什么不喜打正面攻战的真正原因，还好，陈丧良也很会调节自己的绪，很快就从对大消耗的心痛中摆脱了来，自我安的说：“不过也值得，李建成太顽固了，不这么不惜代价的打疼他，打服他，他的顽固只会给我们带来更多的伤亡损失。传令去，继续攻，天亮之前，务必给我拿太原东城！”

    随着隋军将士的再次发力猛攻，太原军终于再也招架不住了，到了天全黑时，封堵缺的太原军杨文率先崩溃，被隋军杀散杀败，被迫逃城，隋军将士歌猛，不断向着城，太原军被迫与隋军将士展开巷战。见势已极，被迫无奈之，李建成也只能是令准备弃城突围，决定率领残余军队逃往邑去投奔刘武周的两个妹夫宋金刚和苑君璋，殷开山和史万宝虽然很清楚逃往邑也很难再有复兴希望，但还是咬牙接受了命令，并立即着手安排军队突围撤退。

    李建成这一次终于没有忘记他的妻和孩，乘着麾士卒还在巷战抵抗，李建成带着亲兵急匆匆回到了他在东城临时住所，要求郑观音上带上孩和他一起走北门城。郑观音毫不犹豫的答应，却又对李建成说：“大郎，家随你走可以，但你的两个儿，你必须留一个在这里，让人把他给叔叔。”

    “为什么？”李建成一楞。

    “因为叔叔他早就料到你会往邑漠北跑，所以他早对家有过代，要你务必把你的一个儿给他留，让他替你把孩抚养大，替你传宗接代，继承香火。”郑观音平静答。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什么时候对你有过这代？”李建成大惊失了，郑观音也这才把陈丧良送她营时对她的最后代告诉给了李建成，李建成听了更是大惊，忙追问：“那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前几天对你说，有用吗？你会答应吗？”郑观音反问。

    李建成彻底楞住，郑观音则又平静说：“大郎，你念念不忘杀父之仇，一定要和你的好兄弟，比你亲兄弟还亲的应良叔叔决一死战，我不怪你。但你想过没有，公公在战场上杀的人有多少，那些被公公在战场杀了的人，他们的儿，是不是也该找我们报杀父之仇？如果当时在大兴战场上，是公公杀了叔叔，叔叔的儿大了，是不是也该找公公报杀父之仇？战场上刀枪无，公公死在和叔叔战的战场上，这能怪叔叔没有对公公手留吗？如果不是叔叔搭救，大业十一年的时候，公公恐怕就已经死在天牢里了吧？”

    城的喊杀声音越来越猛烈，也越来越近，门外亲兵不断促李建成快走，李建成却反而坐了来，还垂了脑袋陷思。郑观音看丈夫的动摇，便又说：“大郎，你的亲兄弟狠如豺狼，你的外姓兄弟却对你亲如手足，你的狠毒兄弟已经都死了，难你还要和你亲如手足的外姓兄弟永远敌对去，永远一个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