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的地方选在半山坡，几人分工，砍竹、挖坑、立树桩，搭床席、挂蚊帐，老于够意思还专门把薛妙睡觉的地方独立来。

    “啊？”薛妙垮了脸，饭得好还有这效果。

    “额滴个乖乖，这么的大蛇，你这女娃可真厉害。”农场职工天南地北，一激动川人老于嘴里冒了的陕味俚语。

    这里木耳确实不缺，在倒地的死树上，密密麻麻，但现摘的木耳不晒，吃起来塌塌，一味都没有。没味也没放过，薛妙采了好大一些，还顺福德居好多，偷偷理好留着卖钱。

    行家一手就知有没有，把蛇挂上树，拿着老丁提供的不趁手的破菜刀，在特殊位置划了记号，拿手一撕一大张蛇被退得净净，清脏，砍蛇段，把菜刀耍了，等众人反应过来薛大厨已经倒掉纸包里的东西把蛇段都腌上了，手里提溜着蛇胆问大家：“谁要吞？”

    跟变术一样，薛妙从随背篓里拿一堆小纸包，一湘省职工调侃：“妹陀，我看你比那个季卫生员更像倒腾药的。”说对了，搞厨艺其实也是搞化学，跟制药异曲同工。

    老于把薛妙夸了又夸：“小薛这次带你来确实有用，次还带你怎么样？”

    林里需要吃辣，薛妙用带林的野山姜了一窝重辣少油的改良版味蛇，红红辣辣的一窝蛇在陶锅上兹拉作响，上绿油油的野生芜菜，好看又好吃。蛇细腻，辣得人泪嘴火，除了辣，这窝蛇的味极为繁复，简直让人罢不能。

开阔，西边能听到声，坡着的参天古木，是他们此次要砍伐的对象。

    男人们搭窝棚，薛妙去老于指定的一小块地方找晚上吃的东西，路上听老于说，他们平时山伐木吃的随机，密林里蘑菇大分有毒，运气好会碰到白蚁窝边的枞，大多时候用多多的辣椒炒些木耳来饭。

    “哈哈哈，她还真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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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彻底服了薛妙的手艺，老于抹了一把脑门上辣的汗：“！我老于活这么大岁数，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味蛇，都说我们川省、湘省人吃辣，会吃辣，没想到你这沪市来的小知青辣锅得这么地。”

    “谁说我怕蛇，我上回那是不小心。”她从小到大光蛇就扒过成百上千条，论蛇，她能不重样的连一个月。“今晚你们有福了，看我给你们一手。”

    老于见薛妙去好久还没回来有些着急，正要喊人去找，就见甩着两麻辫的小知青拎着一只快有她胳膊的大蛇乐颠颠地跑回来。

    林峥嵘哥几个惊了，“妹，你不怕蛇？”

    光吃木耳太单调，走了一天路，大家又累又乏最需要白质补充营养，可上哪找去呢？忽然前方草丛传来动静，有了！薛妙双目炯炯，屏住呼，把老于给她的削尖竹举过，这形象跟刺猹的少年闰土比就差个项圈。

    “我从小在赣省山区大的，都说川滇贵湘嗜辣，其实我们那吃辣更凶。”薛妙展示的厨艺得有，以过世爷爷之，提了一些山珍法，听得众人一地，边听好吃的边把前的味蛇吃得一二净，连个渣渣都没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