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个着哈尼族服装的大叔在喊话，带当地音，勉能听懂：“你们领导呢？今天必须给个说法，这样的事都能来，你们这帮外地人真是太无耻了。”

    都上升到本地人跟外地人的矛盾了，有人纳闷，问：“大叔您消消气，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了，才好想办法解决。”

    大叔光顾着生气没搭理，跟他一起来的儿说原委，“家里就三只想留着给我儿生日，结果让你们给一锅端了，连都没剩。”

    得，又是偷。贼不走空，放假去趟镇里还来个顺手牵。

    有人不乐意：“你说是我们偷的我们就要认啊，你有证据吗？”

    大叔儿胳膊往前一伸，摊开的手掌里一本袖珍的红工作薄了来，有人拿起来翻看，里面记录着日常收支，看工资收跟劳动容肯定是他们这里的人无疑。

    刚刚声的人也哑火了。

    这偷贼的智商跟德一样都是负的，了坏事还给人留个把柄，不会又是肖铁军的吧？

    大概也许可能是，本来今这事该负责组织纪律的肖副团面，结果他借躲了去，来的是顾宇宁和三营陆鸣。

    顾宇宁的脸比今天的天还要沉，老大都要爆发了，三营陆鸣赶上前，好所歹说拉了老乡屋里谈，老这这上不得台面的小偷小摸，他的脸也快没地放了。

    最后从团的集养场里抓了三只最的母给老乡，赔礼歉总算把人送门。

    顾宇宁顾不得找偷的人，立即召集正职领导开会，这事屡禁不止，罚了也没用，必须重新讨论个办法来，从源上把事解决。

    二连是个暴脾气：“妈的，这帮人里真没王法。把本给我，等把那小鳖犊找来，关他一个月禁闭，杀儆猴看谁以后还有那个胆再偷。”

    三连泼冷：“你可歇歇吧，还关禁闭？虽然改了制，他们也不是真的兵，关坏了你来负责？”

    二连的教导员直叹气：“这帮人哪来的都有，素质不在一个层次，真不好带啊。”

    一连的教导员替年轻人说了句话：“偷当然不对，但也得从他们的角度想想。他们大分人都是从大城市过来的，来到这里落差太大，活累，生活又封闭，吃的也跟不上，雨季猪得不好，这都超过三个月没给他们吃了，都是小年轻正是不住嘴的时候，大事不敢犯，找刺激只，这事真不难来。”

    “那也不是借啊？我们这能顿顿吃上大米饭，况且他们又挣工资，在村里队的知青可没有工资发，手里有钱馋了去买去，嘛非得偷别人东西不给钱？”

    “供销社统共就那，够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