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溯到廖蔺展开调查的第一天。

    即便有怀疑重, 找证据还是得从源找起。农垦团的师医院设施还算完备，专门有个化验室跟实验室合二为一的科室。实验室理严格，像带有疟原虫这样的传染病毒的化验血都经由专人特殊理，以防传染源外散，造成医疗事故。

    廖蔺调来值班档案, 找到正月初十那天值班的化验员, 那人记得他程理前一天的化验血时, 销毁血样本的化学试剂用光了，他去同楼层的仓库找试剂离开了五分钟, 中午吃饭离开了半小时。姓黄的化验员摸着脑袋回忆：“门应该是锁了吧？没发现实验台上东西有人动过啊。”

    廖蔺心里直叹气, 现在用人只看政治面貌，都上来些什么人？偷个带传染源的血样本，谁还偷一试那么多。

    了两天时间对了初十那天在师医院的人员, 其中果然有季淑，她来师参与她治愈的那例间日疟病人的复查。

    找到季淑并不难, 此刻她在师医院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廖蔺据薛妙提供的消息找到了她所说的教授, 结果人确实在琼省搞临床，他们跟琼省的直线距离虽然不像首都那么远, 但要想找人求药还得先了山，再跨海，药不可能那么快到, 何况没见到效果, 连师季晨光听了都不信。

    偏巧, 季淑前一天改变了一个药方的一味药, 给病人服了之后，疟疾症状有了明显减轻，师医院都沸腾了。廖蔺不知季淑有金手指，心里还，这女的确实有两。

    因为她这一突表现，听说廖蔺要调查季淑，师第一个不了，“你就是这么调查的？专业这么扎实的同志，我都要申请让全军树典型的人，在全国防疟专家面前作报告的人，你怀疑她传播疟疾？这不是开玩笑吗？廖蔺，我对你很失望。”

    说着说着自己都动了，“你知不知，我们这里一年有多少人得了疟疾治不好，年纪轻轻就死了，季淑看就要给大家带来希望了，你就来调查她，你这样对得起常年被疟疾肆的边地百姓吗？对得起那些辛苦的援疆知青吗？”

    廖蔺面不变，对绪激动的师说：“好人不怕调查。”

    在师办公楼找了个屋当临时办公室，季淑被找过来时，面苍白，当然不是害怕，而是这些天努力攻克难关累的。

    廖蔺等人稍一坐定，挑起角说了句：“你的东西没看住，被我们缉毒犬找到了。”

    季淑确实是个人，面还能维持住镇定，看向廖蔺面不解：“廖营，你把我搞糊涂了，什么东西？能解释吗？”

    廖蔺笑开，“我们的行话，开个玩笑，你回去吧。”

    屋不到三十秒就被请走了，季淑摸不清廖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绪不宁地离开。

    屋里的廖蔺目光微闪。因为薛妙给他的那封举报信，他调查过季淑的背景。如果不是调查过，他真要怀疑她是对面那帮毒枭安排来的探，或者是转过来的对岸的间谍，能这么了解林里的各式中草药，他敢打包票，傣寨里的老中医都比不过她。但查证之后，她的背景确实简单，父母是省城革委会的中层，成经历也没什么不同，除了过人的医术。

    这次拜托省城战友又查了一，得到一个可疑的消息，曾举报过她宣传封建思想，复辟中医的机关家属楼的对门邻居，前几年莫名得了重病，现在还起不来床，这么一想，跟她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