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油脂。

    杀了的鸭虽然有几百只，但一个营有几百个人，还支援了来防疫的战士一些，人算勉一人一只，她连烤都不敢烤，全炖了汤，就这么省着吃也吃完了。圈里就剩几没成的猪，和窝里的几十只了。他们还算好的，一营跟二营因为怕生蚊，猪跟全杀了，抓回来的小猪仔才那么大一。

    林里的动因为到了发期，格外凶猛，另外为了休养生息，大家一致都不在季山捕猎，所以野猪也别想。

    不能抓大动，就只能吃虫，竹虫不够牙的，夏蝉还没来，费半天劲抓了一小篓布朗族人吃的大腹圆蛛回来，现在不是秋天蜘蛛不，被采购员石磊一个人就吃了大半，吃虫也不行。

    油橄榄刚开，离挂果还差得远，薛妙只能天天去油菜地施法，团里去年听了她的建议，多了好些油菜，这会刚落，还没到结籽榨油的时候。

    油从那里来呢？

    赶上薛妙休假，廖蔺也放务假，薛妙来找廖蔺，跟他上了他们搭建的后院角楼上望风，薛妙双手拄着，半趴在瞭望愁眉不展。

    廖蔺站在她后，见她半天不说话，问：“怎么了？”

    薛妙摇了摇，她来时问了，现在战士们也靠少量的菜籽油供给饭，廖蔺也没办法。

    竹架的角楼对着西边，视野很好，远远地见樊志带着其他几个战士，一人推一辆独车，上面堆着冒尖的鹅卵石从远过来，廖蔺解释：“还想再铺段甬，樊志这臭小看你过来，想去江面看看有没有鱼，主动要求带大家去拉石。

    两人继续注视推车过来的战士们，就见樊志歪歪斜斜不小心让车轱辘撞上了一块突的山石，小车超载，他没控制好平衡，连人带车一起撞了树，差被自己拉的鹅卵石给埋了，后面战士笑成一团，廖蔺都没看，这小非机动车驾驶技术太差了。

    这还不算倒霉，樊志刚从卵石堆里冒来，树上掉来个东西，直接砸他脑袋上。

    薛妙观看了全程，前一秒还满脸同，待看清砸樊志的东西，满脸惊喜，大声喊了句：“砸得好！”

    廖蔺：“……你这小白狼，人家樊志平时对你不错，你怎么这么没良心。”

    薛妙顾不得解释，拉着廖蔺了角楼，“能不能给我找几个能爬树的战士？”

    “你想喝椰？”廖蔺当然看见是树上的椰被樊志撞来，砸了他脑袋。

    “椰有比椰还好的东西。”薛妙兴奋地回答。

    她真是笨死了，老想着在地面找，怎么不往天上望一望呢？它们这里的受度跟琼省不相上，同样盛产椰，尤其西南这一侧土壤因为江堆积，沙壤的比重大，椰树得格外茂盛。因为椰树最矮的都有十多米，摘椰不容易，平时大家都喝自己土法练的蔗糖，椰就被忽视了，多好动的男知青为了讨女知青心上树摘几个，她见得少，一时就忘了。

    廖蔺了几个刚整理完务的战士，政委展东升正好晃悠过来，见廖蔺带着薛妙往后门走，也跟去凑闹，边走边问廖蔺：“什么去？”

    “问樊志。”

    “樊志怎么了？”展东升疑惑，到地一看，樊志脑袋了个大包，恨恨地用拳砸一个椰，弯腰笑得泪都来了。“瞧你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