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白楹抬朝怀郡主笑，“只是忽然想到了一句话，光所在之，黑暗无遁形。郡主你说，这句话是不是极好？”

    皇帝的心仿佛被揪起来了似的，华贵人很少在他面前展笑颜，每一次都无比珍贵。若是以往，他最喜看她笑，恨不得把全天的好东西都堆在她面前，只为讨她心。

    不该什么？不该公平公正地为傅南歧说话？不该这个好人？不该没有和其他人一起同合污？

光落在她的手背，细腻肌肤上带着被指甲抓过的红痕。

    白楹认真地看着怀郡主，“可是，他什么都没错啊，先皇后娘娘也是一个才貌双绝，品行端正的人，为什么他要受这么多苦难呢？”

    皇帝心疼地皱起眉，到嘴的话又变成了：“贵妃这次，未免也太过分了！”

    “阿楹，你可真是大胆啊。”人还没走到面前，声儿就传了过来。怀郡主穿着雪青裙，上着两朵珠，不而红，端庄不失，大气且又清雅。

    昭贵妃说是华贵人以犯上，所以她才没忍住动手打了人，被打的是华贵人，她却被生生给气躺在床塌上。

    形越发向少女靠拢的白楹，五官也越来越致。她眉弯弯，红齿白，眸光明朗，像一汪清澈溪。看着你的时候，哪怕你知她意有所指，也不禁心生喜。

    皇帝忍着怒气：“什么主才的，你是朕亲封的华贵人。昭贵妃是这么和你说的？”

    “……”

    白楹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趴在桌上，“虽说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可岐王殿这事儿我实在看不过去。空远大师都说了，他本就是福泽厚的命格，为何会沦落如此？无非就是有人见不得他好。”

    “便是天象如此，你也不该……”怀郡主说不去了，她喝了茶，掩饰自己的尴尬。

    ……

    次日，景玉中白楹的院里，怀郡主不约而至。

    “我是有经过思熟虑的。”说着，白楹给怀郡主倒了杯茶，两人面对面在屋里坐着。

    院里因为昨日了雨，有儿，积已经被人们清扫净。

    怀郡主轻轻一笑，没有否认这句话，她将白楹的书合上，“在太底看书仔细疼。去屋里吧。”

    怀郡主说：“阿楹，我是真没想到啊，你说你，未免也太冲动了。”

    皇帝原本对她还有些怜惜之，但如今一看见华贵人脸上的伤，和她难得的脆弱，只觉得昭贵妃真是嚣张跋扈，这么久了还对华贵人怀恨在心！

    白楹嘻嘻一笑应好。

    光所在之，黑暗无遁形。

    背对着皇帝的华贵人在心里翻了个白，目的已经达成，她是真的无法忍受和他待在一起。

    这不公平。

    但现在，她笑了，他却无比心疼。

    华贵人摇了摇，站起来往床榻走去，“臣妾累了，要休息，皇上请自便吧。”

    一大清早，太就悬天空。怀郡主撑着伞，走了一路，她上已经了汗，见白楹没打伞，就着太坐在院里看书，不禁纳闷：“不吗？”

    “主打骂才，本就是理所应当。”华贵人轻轻一笑，笑容掩盖着几分冷漠和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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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吧。”皇帝给华贵人掖了掖被角，拍了拍她的背，“朕等你睡着再走。”

    她的否认让皇帝越发认定昭贵妃不仅动手，还辱骂华贵人。

    “你放心，朕一直都是相信你的。”

    皇帝跟着走过去，将华贵人搂到了怀里，后者似乎一力气也没了，心力瘁，也没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