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的心忽然停止动。

    是那天坐在车里的姑娘。

    霍澜的妹妹。

    苦涩自心底蔓延，心脏就像是被一只大手握住，然后用力地碎。如果妹妹没有死，也该是这么大了……一想到这个，沈宴面不太好看，胡应了一声，没再看白楹。

    白楹：“……”不受迎的觉，也太尴尬了吧。

    尴尬到她想立走人。

    秦老太君和秦黛第一个发觉气氛不对，秦老太君知沈宴是因为又想到了那个早夭的妹妹，所以才绪不对。

    秦黛则以为是方才她们没来之前，秦老太君跟沈宴说了什么，才导致她的心不好。

    秦老太君招了招手让白楹过来，“这是黛儿她们几个的表哥，你也可以将他左兄看待，宴哥儿虽然不太会说话，但他人很好。”

    她拍了拍白楹的手，说：“好孩，以后你也常去淮南王府坐坐，和画儿一起，替我看一看黛儿的嫡亲姑姑，她最喜你们这些活泼灵气姑娘了。”

    秦眉嘴角一，指不定淮南王妃看见秦画她们又想到自己那可怜的女儿，然后越发恨极了沈宴表哥。

    如果不是淮南王府就只有沈宴一个儿，就淮南王和淮南王妃的态度……沈宴的日肯定不好过。

    当然，现在也没厚到哪里去。

    听到秦老太君这样说，秦画立兴采烈：“好呀好呀曾祖母，改日等阿楹有空，我就约了她一同去看四姑姑。”

    “不行。”沈宴沉声。

    气氛瞬间凝重。

    秦画愕然地看着沈宴，脸又红了。不是害羞，纯属因为尴尬，“那，那我们不去了。”

    白楹在心里叹了气，找了个借缓和气氛：“阿楹不好，三天两就生病，去了只怕过了病气给王妃。”

    “我一个快死了老太婆都不怕，有什么要的？”秦老太君盯着沈宴，中迸锐利的锋芒，冷冷：“怎么，你是要将你母亲禁在王府不成？”

    沈宴二话不说就掀开衣袍跪来，“沈宴不敢。”

    秦黛几个人都被吓到了。

    果然涉及四姑姑的事，曾祖母就格外上心。沈宴不过是不愿意让她们上门，曾祖母就上升到了“禁”这地步。

    见沈宴跪的笔直，秦老太君表缓和几分，叹了气：“起来吧。我不过是想让两个丫去看看你母亲，给她开解开解。她一个人在府里，成日里对着你和你父亲两个人，便是没病也给闷病来了，这你都不愿意？”

    沈宴握了侧的手，慢慢：“母亲近日心不太好……”

    “所以我才让画儿和楹楹去看她。”秦老太君皱起眉，“你就说愿不愿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