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吓得脸上血都没了的白楹，静太妃却是没有半分愧疚心疼。

    她是真的不明白，白楹为什么会看上傅南歧。

    就她看来，傅南歧并不像是那会说甜言语，能把不经人事的小姑娘哄骗的人。

    可白楹也不像是会被那张脸迷的七荤八素的人啊！

    静太妃摸了摸白楹的脸，忽然手指收拢，重重了她一把，“你脑是了不成？！”

    白楹脑里全是太妃知了知了的弹幕，心慌意不知所措，甚至都不知该说什么。

    一开始，静太妃还难得温柔地摸她脸，让白楹心里充满了愧疚不安，接着突如其来一掐，把她憋着的泪意来了一个发。

    泪夺眶而，完全控制不住地啪嗒啪嗒往掉，温的砸在静太妃的手上，她僵住了，神也变得复杂。

    “哭什么？”静太妃捧住白楹的脸，有了皱纹的手轻轻抹去白楹的泪，被她掐过的地方已经泛红，十分明显。

    泪像是不完，静太妃该烦躁的，该生气的，该恼怒的。

    明明错的是她，静太妃却叹了气，只不轻不重说了一句：“不能这么气。”

    这一句话更是让白楹绪难以抑制，她胡着泪，忍着哭腔，断断续续：“……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瞒着您的，我不该……”

    “知不该你还是了。”静太妃打断，不耐烦地把手上的泪渍抹在白楹的衣服上，她死死克制着绪，不让自己心，“我一直都知你主意大，但怎么都没想到，你会背着我和傅南歧暗通曲款，私定终。”

    白楹低，一边抹泪，一边低声歉。

    静太妃看着她红通通的睛，“如果我要你跟他断了，你愿不愿意？”

    白楹刚忍住的泪意又涌了上来，她想哭，她怕静太妃觉得她是用泪来让她心。

    “我……舍不得。”她低声。

    静太妃摇了摇，她早就猜到了这个答案。

    静太妃的目光落在屋里摆放着的一尊小佛上，没有像从前那样因为气愤恼怒追着白楹打，她只是轻声：“傅南歧不适合你。”

    白楹抬起，漉漉的睛看着静太妃。

    静太妃脸上是她从没见过的平和。

    “一意孤行的喜，是走不到最后的。”

    轻缓的声音中能听几分悲伤。

    白楹了鼻，“不是喜，是。”

    静太妃：“也一样。”

    “你和那样的人在一起，是没有好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