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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生---- 一事无成的成功者(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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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定义中可以看,太中大夫没有的人钱权力,主职是“掌论议”,就是站那儿耍嘴,放在今天,大致等于是智,参谋一类的人,其权威则视皇帝对他们到底有多大信任。但在秦汉时侯,这个职务已经是参谋能到的,是最一级的参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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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对这一段我一直有怀疑,学问这东西是个磨工夫,贾谊虽然大才,但要说能把这么多老博士都踩得哇哇的说不上来话,我还是觉得不大可能,照我的理解,很多事,这些家伙未必是真不到,但他们都是经历了秦未汉初的世过来的(那时汉建才二十多年,照年龄算,这些家伙至少也该是张良韩信这些人的平辈或稍小一)什么没见过啊?汉初大杀功臣的血雨腥风,吕后用权时暗整朝政的骛手段,绛辣手屠吕的狠毒无,他们都是亲瞧着过来的,功名?再好的功名也要活着才能享受的,一没人脉二没,在这里,谁知那天会不会到去和淮侯作伴啊?还是安安静静的过太平日吧!清张廷玉有语曰:万语万当,不如一默,我以为或就是这些家伙的心理写照。)

    因为当博士需要很的专业素养,所以一般人是不了的,那些贵人们也不会把自己的人向这里安,技术饭可不是说一句“老是x领导的人”就能吃的,又因为积累知识总是需要时间的,所以这个的一般都是中年向上的人,还有很多白发的老博士。

    《新书》的完全结集,是在贾谊生命的最后阶段,且没有注明各篇幅分别成于何时,所以,我们只能透过一些侧面的史料结合汉时大事迁变来推断《新书》中各分的成篇时间。

    在汉朝,过这个职务的名臣着实不少,譬如说服尉陀归汉的陆贾,使西域,通丝绸之路的张骞,改制汉法的刑法专家张汤,还有,那位大名鼎鼎的卫青卫大将军,在任车骑将军,击匈之前,得也是太中大夫。

    在这些人里面,当时才二十的贾谊是最年轻的一个,但他却一儿客气或怯懦的意思也没有,并且,他的才华,也的确可以支持他的这自信。

    说起太中大夫,这可不是个小官,依《百官志》中的定义,太中大夫“掌论议,无员,秩比千石。”看见没有,千石啊,汉时人表示自己有志气,就说“求二千石。”就是要当大官(说起来,我们老家就过这样一个家伙,在刘当官当了一段时间,没爬起来,就很生气的说:“大丈夫当不到二千石的官,还有什么脸面再回故乡呢?”接着竟然卷了一笔公款逃掉了,不过他确实有本事,后来还是回来了,刘也没有怪他(汉初时不重视的廉洁问题,只重视有没有反心,陈平分金,刘都不在乎,萧何自律,刘反而疑神疑鬼)并且他后来确实到了两千石~_~)

    贾谊他不这么多,少年得志,负大才,他啥也不怕,一有诏议来,他就哗哗哗哗的“为之对”,而诸生一看,居然各人的想法全都被很恰如其份的表达了来。那个叫佩服啊,于是都承认他最厉害,我们都比不上。

    …而,他的悲剧,也是自此而始。

    (顺便说一,这一我倒一向不欣赏,常窃以为乃中华文化陋俗之一,毕竟“术数有专攻”,那有真的百科全书啊?未功而议,又怎么可能切用合节?可惜几千年风不减,至今还时时在电视上看见一些名人在讲社会教育,或是当红戏想要教年轻人怎么作人,每见,必有忍不住想闯去掴其三百的冲动。)

    但这一问题就来了,翻译是什么?信达雅,那一条不到位都不行,妄表皇意?找死!妄匿皇意?找死!妄蔑皇意?更是找死!

    看看,这个人是不是很嚣张,自己的政论集居然叫《新书》,那别人的算什么?老思想?老冬烘?也因为这个名字实在有些嚣张,后人集其文字,名《贾沙集》、《贾》却弗用《新书》。

    当然,这说话略有一夸张,至少考史记汉书诸典,都没见过因未达君意而死的倒霉,但不怎么说,这毕竟不是一个轻松的工作,所以每有诏议,诸生都要“群议”,大家一齐讨论,其实说白了就是大家一齐签个名负责,要得罪就一起倒霉,谁也别想溜。

    前面说过,刘这家伙是没什么文化的,而且自汉建后他也没有消停过:砍英布,砍彭越,砍韩信,砍韩王信(这家伙在史记中也有自己的列传,叫《韩信卢绾列传》,煞有其事的,还跟在《淮侯列传》后面,别人怎么说不,反正

    目前来的《新书》一共有十卷五十八篇,全是广义上的政论,从小标题上就能看的很清楚:过秦、藩伤、大都、服疑、权重、制不定、威不信、匈、铸钱、劝学…反正是只要你皇帝要心的事我就论,政治军事,经济人事,统统都论。

    中国古代讲究“立功立德立言”,就是说你有功劳不行,还要表率,光表率还不够,最好还能有思想,给写来,让见不着你的人也能学习或者是了解(在这一上,我们比西欧中欧那些大斧骑无鞍的蛮和南欧那些光裹块白布,一不小心就袒奔男了不知几千几百倍去,可惜几千年来,写得多,烧得也多,后来又故步自封,屡失其机,结果现在居然被那些家伙反过来骑在上腆着脸说什么文化传统…真是一想到就火大,说远了,不提不提。)贾谊既然有志于政,当然也有自己的一政治理论和指导思想,所有这些,被很集中的现在了他的《新书》里面。

    但,反正,正如前面所说,贾谊这家伙在人上,是一向都不怎么这些事的。

崔广,绮里季吴实,角里先生周术),就是“秦博士”,也就是秦朝时的博士。后来,汉独尊儒术,更分化“五经博士”的职务,也就是专门讲解传授儒门诸经的人员。

    对这一时期贾谊的政见,太史公是这样告诉我们的:“贾生以为汉兴至孝文二十余年,天和洽,而固当改正朔,易服,法制度,定官名,兴礼乐,乃悉草其事仪法,尚黄,数用五,为官名,悉更秦之法。孝文帝初即位,谦让未遑也。诸律令所更定,及列侯悉就国,其说皆自贾生发之。”

    这些,的确是很重要,也早就该有人的事

    那时的皇帝其实基本上是没什么文化的,从那位斩蛇起义的汉祖开始,一开就是村言,常会有些例如“废儒,竖”之类的妙语向外蹦,可这话当然不能落到诏书上面,所以所谓“书诏”这个工作基本上就是把皇帝的语改造成很雅的书面语的一个翻译过程。

    无论怎么说,以贾谊的资历来说,这实在是非常了不起的重用了,上面说得那些人,除了卫青是外戚(就是皇后的亲戚,可以统称为“小舅们”)份,有卫夫罩着外,其它人都是千辛万苦功成就之后,才被封到这个官位,那都是酬功的意思,而贾谊为一个尚无寸功于天的人竟可以到这个位置,可以想见皇帝对他的信任,但,朝中官员在私会有什么样的想法,也并不难想象。

    那个时候的贾谊,还本没有去心这些事,他只觉得血沸腾,一门心思全是“人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士报之”之类的传统中国价值观,决心要一番事业,以报答汉文帝对他的信重。

    这样呢,贾谊就更有名了,皇帝也开始觉得自己很有面:你瞧瞧,我提的人怎么样?多脸啊?于是就“超迁”他,就是不制度,破格提了他,一年就把他提到了太中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