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抑，者举；有馀者损，不足者补。＂

    随着这几句话的，一切终于平静来。

    周年看了他好久，突然大笑起来。

    ＂好，好，答的好！＂

    ＂自今以后，你才真正是肖兵，是天的传人！＂

    ＂剑留于你，我去了！＂

    他说走便走，只一转，形竟已不见，肖兵却未想到他竟去得如此之疾，急：＂前辈，这剑…＂

    周年的声音，远远传来，笑：＂我说送你，便送你，你若不要，难也没有使剑的朋友么？＂

    大笑声中，周年已是去的远了。

    肖兵看看苏元，两人相对苦笑一声，肖兵将那剑收了，两人自开门去了。

    肖兵这次洛，尚未寻觅旅社，苏元在此当值日久，已颇知些地方，推荐了几个，肖兵却只是摇。

    苏元也不以为意，心：＂那找那里好？＂正思量间，忽听肖兵：＂苏兄，你我城走走可好？＂声音甚是古怪。

    苏元心：＂肖兄弟声音有些怪，怎么啦？＂却不带来，只笑：＂也好。＂

    两人本都是率男儿，说走便走，也不，买了些个白酒丢在袋里，竟就城去了。

    两人一路城，肖兵始终低着个，一声不响，直到城数里，方向苏元：＂苏兄，你已久，以你看来，这鞑皇帝是怎样一个人？＂

    苏元犹豫了一会，方坦然：＂实不相瞒。要说他是何等人，我不敢妄言，但若当真有人行刺，我必会全力护他。＂

    肖兵似是早知他必会这等说，全不意外，只：＂愿闻其详。＂

    苏元将那日所闻，一五一十说了，又：＂我向来看不起什么大官贵人，便是觉得他们和我们不是一条心，一人，我却从未想到，一个皇帝，竟会知老百姓的事。＂

    ＂当那天听他说到＇永不兴兵＇四字时，便是要我的命，我那时也会给他。＂

    肖兵默然片刻，：＂苏兄，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洛，并非偶然过之，实是有要事。＂＂我本是为着刺杀鞑皇帝来的。＂

    ＂我听说你当上了侍卫，便想来看一看，能不能自你上找到什么机会，刺杀了他。＂

    苏元叹：＂那你为何现在又不想了？＂

    肖兵垂首叹：＂其实，我一直在问自己，我为何要杀他？＂

    ＂就只为着他是金人，我是宋人吗？＂

    ＂好无谓啊…＂

    ＂周先生提了我很多事，你也是。＂

    ＂他虽是金人，却不是一个坏皇帝，在民间碑甚好，我为一已私杀了他，不是丈夫所为。＂

    ＂我想回去了。＂

    苏元奇：＂回去？＂

    肖兵抬起来，笑：＂我要回南边去，料理一些事。＂

    ＂周先生提醒了我很多事。＂

    ＂我以前有些糊涂，把很多无关要的东西看的太重了。＂

    ＂有些事，我虽然想，却不敢，不能，可是，现在，无所谓了。＂

    ＂我姓肖，我叫肖兵，别的，都是假的，无所谓。＂

    ＂我这趟，大概要去几个月，九十月间，如果没事了，我再来寻你吧。＂

    苏元知此时再留不住他，拱手：＂兄弟一路顺风。＂

    肖兵举手为礼，纵而去，走了几步，忽又折回：＂我那日投宿的午夜居，老板是我故旧，如有事，烦苏兄你照顾些。＂

    不等苏元回答，已自勒去了。

    苏元立风中，直到肖兵的影小到看不见的时候，方转回，恋恋归城。

    此后数月无话，一转间，叶黄草枯，金风渐厉，已是九月了。

    在汉人历中，九月初九乃是极要的一个日，即所谓＂重＂之日，是亲人聚，者的日，唐人名句＂遍茱庾少一人＂，说得便是重之事。

    这本是汉人节日，金人并不怎样放在心中，汉人侍卫却都甚是看重，纷纷求假，到的后来，只剩了苏元一人。

    苏元本是孤儿，在洛城中举目无亲，原也是无可去。

    到的午后，苏元和三名金人侍卫奉了令，在御园中设一张棋桌后，在四周守护，不一时，便听的几人说笑声中，向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