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将自己的力量消耗，除非太平的发展威胁到了已，又或是如当年汪家般想要从中渔利。在大数人看来，这也正是黑完颜家现的立场。

    但，也有人认为，黑完颜家的行为，并非这样简单。

    太平虽受重创，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任何地方和任何机构中，也都有着隐藏来的信众，这一早是共识，除此以外，他们所拥有的大量资料与相当的手亦能发挥凌驾于绝大多数世家的力量，而若能与太平达成某程度的默契，在一定的限度将“力量”与“报”共享，那增益，便是能与”琅琊王家”又或是“曲邹丘家”结盟相信也未见得有。

    “至少，曹治，他是相信后一看法的。”

    “还不止罢？”

    冷淡的将徐人达的话打断，朱问：“应该说，曹治，他是这一说法的创造者罢？”

    “若拿到证据最好，若拿不到，造证据也要将完颜家陷来，曹家，可是这样安排的么？”

    沉默了一，徐人达方：“不对。”

    “虽然，我相信，曹治是这样想的，但，却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表明他曾这样说过或分付过我。”

    “事实上，安排这个任务的，乃是与曹家和完颜家均完全无关的人，而书面上，也没有任何人知会过我要小心当地官员与完颜家的人。”

    朱问冷笑：“妙极，妙极，果是曹治的一向作风。”

    “将每件事也安排妥贴的同时，却不留任何把柄与人，明明每个执行者也清楚的知他的意思，可若失手又或是反叛，他们却就拿不任何证据去将曹治攻到。”

    “甚至，我还敢说，如果咱们这次事中了什么纰漏，又或是错拿了黑完颜家什么事的话，首先面将咱们惩治的，必是‘九曲儿曹’中的人，本也还不到‘黑八众’来动手罢？”

    徐人达哼了一声，并不回答，只：“我所知的，尽在这里了，你看着办罢！”

    云东宪沉片刻，向朱问：“四弟，你怎么看？”朱问尚未开，伏波忽：“大哥，还是破开来说吧。”

    “冲波年纪虽然不大，但也算智勇双全，这事左右他也脱不了，让他来好啦。”

    云东宪听他说话，只一笑，扬声：“冲波，别躲啦，来罢！”

    尴尬的笑了几声，云冲波推门来，摸摸，笑：“爹，几位叔父，夜安哪。”

    云冲波方才被声响惊动，过来窥视，但以他这功夫经验，却又怎瞒得过这些人了？方至院中，便已被扈由基知觉，却觉得有趣，并未说破，至于他藏窗时，屋中更已是无人不知了。

    云东宪见他来，叹了气，苦笑：“唉，你说你，怎不好好的睡着哪…”

    又：“四弟，你说吧。”

    …

    ~~~~~~~~~~~~~~~~~~~~~~~~~~~~~~~~~~

    帝京，太师府，后园。

    夜已，却喜有星繁若锦。

    星光，园中，石桌上，有两个人在对弈。而在他们的周围，黑暗当中，更有不五十人在，不五十个着耳，和全力隐藏着自己的气息，却又全神贯注于那两人的每个手势的人。

    “算无遗策九奉孝，一步十计六仲德。”都有极智慧的两人，一向也是各理一方，从来也不会将他们的力“浪费”在同一件事上，亦只有当需要可以影响到整个曹家走向的重大决策时，两人才会似这样坐到一起，在一个绝对安宁与平静的环境中，以棋来令两人的思考更为“锐利”的去将问题“分析”。

    每一句话也等同于曹家的最机密，周围的待者就没一个敢于偷听，也不敢将两人的思考打断又或影响，但与之同时，若两人在思考中想要获取什么“资料”或要发什么“信息”时，便会以“手势”发令，而若在手势发后三个弹指还没有得到回应的话，那，就必会有人要受到至少第三级的“家法置”。

    “…我的布置便是如此了。”

    轻轻放一，曹仲德：“九弟，你意如何呢？”

    “唔”了一声，曹奉孝却未立时回答。而是在中路吊了一。

    似是伤势仍未痊愈，曹奉孝的面较当时苍白了许多，一血也无，夜风来，他的左袖轻轻扬动，似在提醒着他已是“独臂”的事实。

    “很好和非常自然的安排，没有留任何把柄，可，六哥，旁人也便罢了，朱问却是个不次于徐人达的聪明人，必能迫徐人达亮底牌，而那时，他们还会甘心去走这一趟吗？”

    “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