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路使来，居然大致上也合乎其节，只许多细节到底不能尽如人意，伏波微微，：“也不错了。”便又使了一遍，却是极慢，一边就再讲些他适才使得不对的地方，云冲波依其指再使一遍，果然合乎规矩许多。

    如是者三，云冲波已将这路刀法使得象模象样，伏波微现欣之，：“不错啦。”又：“赵家刀法，已尽于此。”却见云冲波脸犹豫，便：“有什么话，你说。”

    云冲波支支吾吾，：“这个，二叔，我，就是，我好象觉得，这刀法如果一直使来，用到最后一招时，好象，好象刀意未尽，似乎还有什么变化潜藏…”

    伏波愣了一，忽然放声大笑，：“好，很好！”

    便：“你觉很对，这一路刀法中，的确还有三招我没有教你。”说着脸已转严肃，：“那三式刀法与其余不同，我当初受招时已有誓言，不可轻传他人，你知就好。”说着又指云冲波使了几遍，见确已合乎规矩，方叹：“我这就放心了。”语气中居然若有意。

    云冲波猛一惊时，伏波已走在他跟前，举手齐，与他比了比，叹：“二十岁的人，你现在都已经比二叔还了，你是大人啦。”

    说着又：“我们一直当你小孩，但仔细想想，你五叔当初军中为将时，可还没有你现在大呢。该当大人待你了。”

    他这几句话语气温和，亲厚之意极重，又甚有期待之，云冲波只觉中温，颇想说些什么，又觉哽，居然什么都说不来。

    伏波却又正：“但你也要明白，你现在小孩脾气还是太重，事还是不知轻重，就算你想为民除害很好，但至少该告诉我或是萧姑娘和你同行才对，象你这样一个人在城里跑，如若有个三两短，先不说你自己，你教我怎么办？怎么去见大哥？”

    他这番话仍是训诫，但里关切之意溢于言表，云冲波惭愧，一颗低再抬不起来，伏波将他上打量了一番，忽然：“冲波，这边事完了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云冲波怔了一，：“什么？”

    将来怎样？这个问题云冲波也不是没有想过，本来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左右萧闻霜到那里他就去那里，可现在伏波现，他算起来便是云冲波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也是云冲波心中最为依赖的对象，更也对云冲波极为关切，可，若是这样的话，萧闻霜那边却怎办？而若是说想和萧闻霜一齐南的话，难就任伏波这已亲朋尽丧的老人一个再回乡隐居？

    犹豫之际，伏波已温颜笑：“冲波，你已经是大人了，男汉大丈夫，事不能婆婆妈妈的。”

    又：“这世上的事，其实没个对错，除却那些实在是伤天害理的事外，都没什么打，想就，诸多顾忌的话，这辈一不小心就过完了。”说着已向屋里走去，一边还在：“天快亮了，回屋睡吧。”顿一，又：“你早晚也要一个人扛事的，就算大哥…大哥还在，他也不会跟你一辈，我更不会，明白么。”

    云冲波伏波月练刀时，正待旦城的萧闻霜，亦是满怀心事，独个儿负着手，面着夜风，立在城垛上，任那夜风狠寒，只当作提些神：以她此刻力量，原也不惧城寻常冷箭。

    这一日来，她肚中翻翻的，都是昨夜里与王思千的一晤，虽则她对云冲波忠心耿耿，可有关这次会面的一切，她却至今还没有对云冲波提起一字。

    …

    “你的确很好。”

    “很。”

    请萧闻霜留，王思千却又不置一词，只是背对着她，仰着首，默默的在观天象，直搞得萧闻霜一颗心七上八，却又不敢开言，只是垂手侍立在后，并无不语，如是许久，方听王思千叹息一声，：“但我想知，你面想什么？”

    萧闻霜犹豫一，终于拱手：“晚辈本来就无意金州事，此间事了后，希望可以南投。”

    王思千淡淡：“我问得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