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一，：“不…我有一些明白…可是，又还是不明白…”

    想了一会，才：“我想，你们的想法是对的，对皇帝的确需要限制，限制他们胡作非为，小…小天国就是因为没人限制不死者，才会那样…我只是不明白，不死者存在的目的，不是为了救世吗？为什么…却自己制造了世…”说着已是哽咽。

    颜回见他真，也不觉惨然，却仍是着心：“这样的事，不止一次，‘不死者’虽称救世，却也同样制造过‘世’甚至是‘灭世’，溯其原由，却正是你刚才说的，对不死者，没有办法限制。”

    顿一会，他才缓声：“这，也就是我们决意永远压制太平，永远不能容忍他们的原因。”他原对云冲波皆称“你们太平”，但一番话谈来，已察觉云冲波与太平间竟似有些若有若无的东西在，他是极聪明的人，不动声间已改了称呼。

    看云冲波没有反应，他又：“其实，我们防的不止是太平…如当年的白莲教，如北方一带的一贯，如现在已经殆灭的洪宗…只要是试图以宗教立国的，我们都是全力击灭，决不留。”

    神低沉，更有颓然之意，云冲波低声：“我想…我能明白你的意思。”

    “以教立国，政教合一，即使没有皇帝的名字，可教主却只会比皇帝的权力更大，更加没人可以限制，如果为恶的话，也就更可怕…对吧？”

    颜回微微颔首，：“对。”

    “其实，皇帝也好，宗教也好，本都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随之而来，没法限制的权力…即使暂时能够托在合适的人手中，但当无可制衡时，任何人的心态都会变化…神…他们会以为自己是神，无所不能的神，不会犯错的神。”

    “而，人间界，却本不需要有神，也不可能有神。”

    想一想，他又补充：“其实，太平也不是没有认识到这一的重要，所谓‘三清’之设，其实就是一相互制衡的制度，可说到底，他们却有一个本上的缺陷。”

    “相信神，相信神在人间，相信人能够直接和神沟通，相信‘不死者’是神意的代表…当人可以被行包装成神时，任何的制衡，就都没了意义。”

    “其实，这也是所有宗教的致命伤，相信有神，有绝对正确，无所不能的神…但若真有神时，神若真有灵、有能时，苍天万，又怎来如此不公？又怎会有世迭？！”

    颜回一边厢说，不觉气已转激昂，又：“而且，信教者还有一最是可恶，唯已敬者为神，其余皆可打杀，如传自西域的景教、尼光明教…等，皆为此属，若以此心治国，不信教者，必无余类！释家门在这上面还好，所以几千年来大家还可共存，若果僧人皆称士该死，士见着僧人便杀…嘿，亦早将他们除了。”

    想一想，又：“我们之所以接纳王家，也有这个意思在里面，‘与时推迁’和‘三教一家’都是极有利于共存的办法。”

    云冲波摇摇晃晃，站起来，如痴如醉，：“但…但是，我该怎么？”

    “听你说了这些之后，我该怎么？”

    “怎么？”

    一哂，颜回：“云兄弟，你觉得，自己该怎么呢？”

    见云冲波神迷茫，又：“我想问一，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拥有力量的呢--我是说，真正的力量，在七级以上的力量。”

    这个问题云冲波着实甚难回答，想了半天才：“这个…我也不知…好象…是从我接到蹈海开始吧…”

    微微，颜回：“我拥有第七级力量的时候，才刚刚六岁。”

    这句话着实将云冲波吓了一，：“那…那你岂不是…”便见颜回：“对。”

    “我想，我应该可以算是天才。”

    “最早发现自己远远过周围的伙伴时，我曾经极迷茫，有一段时间里，我就只是用这力量去欺负其它的同伴，一些可笑的事，直到后来，我遇上了人王。”

    “他收我儒门，教我读书，教我控制力量的方法以及各武技，但最重要的是，他教会了我，应该怎样对待上的力量。”

    这说法在云冲波，真是闻所未闻，不觉重复：“对待…力量？”

    颜回重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