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仙，虽然是敖开心把自己带来了仙人葬，但归结底，云冲波会来到曲环峰，和张元空的暗示并非没有关系。

    （而且，夷教，上清真人的痕迹，东南之地，东海之地……那有那么多的巧合？！）

    困惑的摇着，云冲波也注意到，在石台上，仍然有微弱的火光，不知凭着什么，竟然能在这冷的石上继续燃烧。

    （这些人，拜得就是火么……那么，这团火，难……）

    仔细端详着这奄奄一息的火苗，云冲波犹豫一，还是蹈海，想要试着去拨一这些火焰，看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

    ……但，当蹈海接到火苗时，云冲波的面，顿时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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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海，听涛。

    太已完全沉没到大海之中，但张元空仍然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双手挲着横置膝上的残碑，目光则直直的盯向西方。

    从刚才起，石碑上的火焰就在不住收缩，渐渐熄灭，最终，完全，消失，不见。

    “他真得得到了。”

    “真没想到……那小，真得得到了。”

    看着手中又冰冷的残碑，张元空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涩，很难听乐，却又似乎有着期待与宽。

    “元津啊元津，拿到你所留力量的人，同样也正背负着你的理想……这一切，难你都算到了吗？！”

    “难说，当年，在东海，你就已经知了自己的结局，知了自己的一切努力，终究只是在为了这个小前驱？！”

    笑声惊醒了一边早已睡着的弟，但他只是眨了眨，便立刻清醒过来，一言不发，仍然是那样安静的跪坐着。

    看了一自己的弟，张元空叹了一气，突然：“应鹏啊……你，想不想去玩玩呢？”

    一直以来，东海方士都是一个非常松散的组织，彼此间并没有过多的约束，严格来说，他们只是一群“邻居”而已。

    以酒剑仙为首的剑修，以留仙为尊的鬼士，和以飞仙为的术者们，关系向来松散，甚至到了在酒剑仙与留仙过世后，飞仙也完全没兴趣去将他们曾经的追随者收编的地步。

    只是一个心俱疲的老人，对那片大地上的一切都几乎没有了兴趣，连“旁观”的望都完全没有，一直以来，飞仙将自己的脚步约束在东海波涛之中，他的弟，他的门，只要留在这片大海上，就会得到他的保护与指，他们随时可以离开，也随时可以回来，飞仙只是默默看着，既不挽留，也不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