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打量了与卡门同来的另一个人，袁天雁在认对方的同时，神态也迅速变化，本来是上微微趋前的坐姿，现在傲慢靠回椅背上，更慢慢拿起手边茶杯，啜了一。

    “……几位，不送了。”

    看到对方这样，那沙鲁支顿时张起来，不由得就看向卡门，一时又看向袁天雁，一时又看向门，当真是坐立不安。

    卡门却沉稳的很，笑：“袁公怕是会错意了呢……我等今天来，实在是为了袁公啊。”说着居然站起，一边转向外走去，一边又：“若我等就这样走了，袁公……怕是多所不便哇！”

    “……哦？”

    微微的眯起，寒意烁然，袁天雁森然：“你在威胁老夫？”随着他的说话，空顿时站起—并没手，只是背着手斜斜那么一站，室居然瞬时便多几番杀意！

    “威胁？”

    象是听到什么最好笑的说话一样，卡门哈哈笑起来。

    “这怎么能叫是威胁呢……袁公，您真是太会说笑话了！”

    笑着转回，坐回椅上，卡门奇妙的睁大着睛，定定看着对方。

    “我才没打算威胁您呢，我今天来，是希望和您谈一谈的。”

    “您看，我一开始就说了来意，并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这怎么能叫威胁呢？那里有这样的威胁呢？”

    “什么叫威胁？如果我现在不是来见您，而是到武明学院去，向看门的苟老儿看声招呼，说我要找朱先生，然后从大门走去，直着走三十五步，再右拐走二十步，推开窗纸上有一块黄纸的那扇门，问朱先生说，昨天给袁少爷送来的饭你是不是动过？我们少爷晚上回家后，怎么会发了急病，肚烂而死？！”

    “您看……这才叫威胁。”

    “又或者，如果我现在不是来见您，而是到金瑞祥去，给门右手的金三掌柜打一个招呼，请他把唐二娘请来，然后问唐二娘说，你到底在衣服料上放了什么？我们夫人怎么昨天穿了你裁的新衣，当夜就全起了红疹，连时都没挨过去！”

    “您看……这也叫威胁。”

    “又或者……”

    “……你闭嘴！”

    脸沉，袁天雁打量卡门几番，看看空，又将目光移回卡门上，终于咬着牙：“你到底想要什么？”

    “咦？”

    惊讶的睁大睛，卡门：“我什么也不要啊！”

    伸手，她指着沙鲁支，：“我一来就说了我的来意嘛。”

    “……袁公，您欠这位沙鲁支的钱，也该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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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