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来时，张元空张元津虽然在外面，也明显到屋里另外那人松了气，却随即又听狄铁影：“但断后之事，却必须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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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决心，从看到他们开始杀戮乡亲时，我就定了。”

    风狂雨骤，又不敢离得太近，张元空只能依稀分辨对方似乎是在作动员，也听到有不止一名士兵在结结的劝说狄铁影先走，他们一定会在这里拖住，但作为回应，狄铁影总是微笑，并摇着。

    （如今的太平中，果然缺乏一好手吗？）

    截断了对方的劝说，狄铁影又重复了一遍。

    夜之后，张元空与张元津悄然离开了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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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潜之际，也在默默观察：外面布天罗地网，里面同样也是枕戈待旦。但与外面那些亢奋到睛都在发红的士兵不同，这些人的表相对平静许多，默默的坐着或站着，有的在拭手中武，有的在低沉思，偶尔有人和旁边的战友说几句话，间或还能听到快活的笑声……这一切，都让两兄弟颇不习惯。

    再次恳切言，那人表示说，自己一人等另说，但不死者对于太平的特殊意义，是完全不同的。

    对视一，两人屏住呼，缓缓移动向那传说话声的房屋，虽然外面站有两名哨兵，但两人借大雨之势，行遁之法，又那里是他们能够看穿的？

    “不死者，我还是想说……您，离开吧。”

    “不行，我如果走了，外边的军队，就会继续去追那些乡亲了……你们，是拖不住他们的。”

    陷落是迟早的事，但这些人却平静的像是正在自己的据地准备第二天的早饭一样，没有恐惧也没有兴奋，一切，都平常如。

    “我，只是一个平常人。”

    不用张元津的提醒，张元空也已发现，不远正撑着伞在一哨位走过的人，正是狄铁影，也就是让两军无数军官士兵都红到的滴血的不死者。

    声音中似乎还带着笑，狄铁影这样反问。

    “不行啊……我如果走了，他们也就会撤啦……”

    尤其是笑声。

    “但是，不死者。”

    无论

    对方完全沉默了来，狄铁影缓缓回忆，列举着自己这些年来的行事，并不时作总结，正如刚才说的，那当中，的确没有什么特别惊艳的事迹。

    当发现狄铁影后，张元津明显的兴奋了起来---简直象是太平的士兵一样了，但被张元空凶狠的瞪着，他最终还是冷静了来。借着大雨遮盖形，两人慢慢的在寨里移动着。

    “不死者，太平可以失去我们，却不能失……”

    （大师兄，你看！）

    “是吗？”

    从一开始，张元空就没准备和外面的两支军队争夺什么功劳，他之所以要冒着危险潜这里面来，更多的，是想要解答自己心里的困惑，而不是和张元津梦想的那样，用一次漂亮的斩首，来终结这次战斗。

    “不是这样，不死者，我们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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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你倒说一说……这些年来，我为太平了什么事？这其中，又有那些，是离开我就不成的？”

    声音始终保持着同样的节奏，不快，很稳，狄铁影：“我没打算死在这里……你放心。”

    “不，你听我说。”

    以不足二百人，对抗外面的数千兵，的确他们有良好的地势……但，也只有这个了吧？

    “我是不死者，但却是极平常的不死者……直到现在，我始终不能沟通前生，也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力量……我只是一个平常人，可为了这个平常人，太平同，却已牺牲太多。”

    “咱们要在这里钉至少三天……要等到乡亲们转移山后再突围……”

    潜太平营地的过程，远比想象中更困难：山上，林中，少说也伏了一两千名士兵，其中更不乏有聪明人想了各各样在大雨中保持照明与监视的方法，与“怎么无声无息的通过自己人的阵地”比起来，“怎么敌方的营地”反而相对轻松了许多。

    “不死者，话不是这样说，您是……”

    “我是一平常人，极平常的人。”

    既是查哨，也是问，正如张元空的猜想，狄铁影的威望到难以想象，只要几句话，就能让那些士兵兴奋到说不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