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率的说，萧焚一开始并没有打算在这个潘家得到什么东西。

    如果问他掌握了多少外国语言，他大概还能侃侃而谈，但是问他如何识别古籍，古籍上的那些字怎么断句，怎么解释，他绝对要退避三舍。

    至于那些古代名人的作画如何气势磅礴，如何独意味，这些东西对萧焚来说，也是摸门不着，断代判定究竟是好是坏，这真不是萧焚的特。

    他留在这里，就是为了拖延一时间，看看能不能再发什么任务，把自己的那瓶治疗药饶回来，要是实在没有发，那也只有自认倒霉，转走人。

    至于那些古籍，坦率的说，他本没放在心上，这些东西又不能带试炼世界，留在手上和废纸又有什么区别，正经是尽快离开这里，看看有没有办法驱使那些东厂的番和自己去完成一个任务，到那地步，才是真正的上策。

    坐在这个书房中，萧焚闭目正在思索，忽然觉得心中一动，一熟悉的气息忽然从书房外蔓延了来，那难以描述的血腥味重新开始充斥萧焚的鼻端。

    不过，和之前那相对胆怯的血腥气息不同，这一次的血腥气息中，似乎夹杂着某敌意，萧焚甚至能够觉到这敌意已经尖利到可以对自己的产生实质的刺激。

    到了这个时候，萧焚也顾不上继续保持沉默，抬起来，低声说：“你家夫人的命，当真是不想要了，还有你，我杀了那么多秽，难就杀不得你么？”

    外面的血腥味突然一缩，显然制造这气息的人退缩了一，过了一会儿，门外才传来新的细小声音：“你杀了好多，杀了好多，不该这般，不该这般。”

    萧焚微微一笑，倒是能够听懂那个小女孩的意思，多半是说萧焚原本不用杀的太多，不过这个女孩不知是智慧不够，还是词汇量不够，翻来覆去就是那几个字。

    “我如果不杀，总有别人来杀，况且我能放过它们，它们能够放过我么？”

    那名女孩安静了一会儿，嘤嘤哭泣起来，这个声音慢慢扩大，直到整个潘宅都萦绕着这个让人听起来全到难受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