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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你保护不了，所以宁可让这些古迹在灾难中被毁掉，是这样吗？”

    这句话是瑞莲现在最经常提起的一个问题，听起来不算尖锐，但是非常难以回答。

    扶桑确实有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传统，不过，如果都是这样的传统，也就谈不上建立博馆，保存国宝这一说。瑞莲看中的正是这个矛盾，从而决定她所谓的微调。以她的看法，这样的结论能够说服萧焚，就一定能够说服那些和尚和大神官。

    不过，她的这个问题在京都不断地碰到钉。和尚并不见得就真的在意那些古，大神官也不见得就是小孩，说几句话就能骗到。之所以能够说服萧焚，是因为萧焚说到底没有涉足其中，只是一个局外人。一旦涉足其中，仅仅是几句空话，那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趁着瑞莲在房间里继续胡搅蛮缠的时间，萧焚接到了杜仲的电话，在向众人歉后，少年觉醒者独自走房间，来到了院里。

    这里是绯村真兰的家，能够从明治时代活到现在，如果说绯村真兰是个穷困潦倒的女人，就算是萧焚都不相信。在京都虽然谈不上能够和东京的寸土寸金相比，但是土地价格也非常可观。而绯村真兰这样拥有一个大约一千平方米宅院的人，至少也可以算是大富之家。

    当然，大富之家也不一定能够吃得起怀石料理，至少不可能吃的太频繁，这也很正常。

    行走在这个绿树环绕的院里，在不远，还有一条小溪潺潺。树枝上蝉鸣时起时伏，天空中的光看上去也没有那么燥。这是一幅不错的景，不过。谁也不知这样的景能够保存多时间。也许一天，也许一年。也许就是一秒。

    “有展吗？”

    杜仲的问题向来简练，他没有任何寒暄，而是直奔主题：“至少让我知，会有多大危险。”

    萧焚了眉，低声说：“整个京都毁灭，这个已经无法避免。天启王恭厂大爆炸，就是现在京都况的先例。一个大的地孔与地狱发生了联系。随后这个孔发生了异变，变成了空间裂。我们知它存在，而且知它正在迅速的膨胀，大量的地狱生命正在不断这个空间裂里。但是。我们不知它究竟在哪里存在，这个空间裂什么时候会再也不受控制的爆发开来。”

    杜仲安静了片刻，问：“最好的方法是什么？”

    “没有最好的方法，只有损失最小的方法，但是这个方法非常残忍。”

    “你说。”

    “解除京都这里的所有封印。让这个空间裂现在就爆发。这样一来，空间裂里存储的能量和地狱生命都还在我们的控制范围，虽然整个京都不可避免的会成为人间地狱，但是至少损失可以降低到最低。损失一个城市，上百万人。反过来说。如果不断加那些封印，任凭空间裂里储存的能量越来越多，到最后，当封印再也无法约束时，连我也无法计算那样的空间裂大爆炸，会产生怎样的可怕后果。但是有一可以肯定，爆炸影响的范围绝对不止京都，也不绝对不止扶桑。仅仅只是这次爆炸将地狱生命向着整个世界抛洒，就会有我们本无法控制局面现。”

    杜仲再次陷安静，过了一会儿，说：“你没有证据。”

    萧焚啧嘴，说：“没错，就是这样，无论什么样的计划，无论什么样的推论，最本的证据缺失，所以我们所设想的一切，都无法落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