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无忌心中嗟叹，说此为人间尤，绝没有丝毫夸张。

    令人惊诧的事还在后。

    段佛音开第二句话是，“请陛屏退左右。”

    说她语不惊人死不休还算是轻的，这八字还没一撇，竟赶起皇帝的肱之臣来，简直就是喧宾夺主了。

    而站在两列的朝臣们竟无人言反驳。

    连位权重、资历最厚的徐世铭也不发一言，他微翘着嘴角，俨然一副事不关己挂丰收的模样。

    与之相反的是冯，这个阅历厚的老，已经忍耐不住寂寞，对于象他这个岁数的老男人，再好的女在他中也不过是红粉骷髅。

    当刚开始的惊如天人的劲过去之后，这老开始回复正常。

    他开：“殿中所站可是大理国佛音公主？”

    段佛音闻声回，莞尔一笑应：“正是。”

    冯说：“既然是公主，当懂得礼义廉耻，如今我圣上尚未应允和亲一事，你又怎可如此张狂？”

    段佛音淡淡地回：“皇上是否应允是皇上的事，你又何必急躁？”

    冯闻言一扪，只好转变话：“如今是朝议之时，你让圣上屏退左右，岂合乎礼义规矩，况且大理国请降和亲之事，属于朝政，岂由将文武百官屏退之理？”

    段佛音这次没有答话，只是回转看着龙椅上的百里无忌。然后轻启紫说：“奉我父皇旨意，我已属明国皇帝的妃，若明国皇帝不允。我便是明国皇中一女，此生想来是回不了大理了；若明国皇帝应允和亲，我便是明国皇妃，既然份属皇妃，接去的话便是我与陛的己话，屏退左右又有何不妥？”

    冯愣了半晌，他实在想不到一个女的脸能厚到这程度。

    本待言反驳。可架不住徐世铭不断地向他施，只好退回队列。闭不语。

    龙椅上的百里无忌煞是有趣地看着二人“吵嘴”，其实百里无忌心中也无法立即决定。

    百里无忌惊讶于段佛音的，但这不足以影响他心中已有的决定。

    段佛音那与众不同的“张狂”，却让百里无忌到非常新鲜。

    边的女没有一个有这“张狂”的。所以，百里无忌冷旁观，于一欣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