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段佛音虽然聪慧，但在阅历上，特别是男女间的阅历上，只是一只鸟。

    冯再次了一气，他既然已经想明白了百里无忌拒绝的原因，那么他就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我至少有七成把握让公主，得偿所愿。”冯平静地说。

    段佛音心中一喜，但她上想到冯的境，这个已经自保不暇的老人真得能如他所说般有把握吗？

    就算真有把握，自己又将付什么样的代价来回报他？

    段佛音思忖着缓缓许诺：“冯相放心，如果真如你所说，佛音能顺利，佛音发誓，必定尽最大能力为冯相辩白脱罪。”

    冯闻言笑了，他不需要脱罪，反而，他要承担起所有罪责，为门的那些“孝贤孙们”，为皇帝，也为明国，更为他自己。

    冯虽然圆，周旋宦海数十年之间，但他是读圣人书大的，孔孟之，贵乎一个礼字，冯心还是烈的希望，他离去之后，后人会为他盖棺定论时，会说他是个忠臣，而非谗臣、倿臣。

    冯有些伤，这数十年的官场生涯，见过太多的皇帝，现在竟想不起来前面那些皇帝的容颜，而现在的明国皇帝，这是冯他第一个自行选择的君王，当时的冯，心中庆幸自己在晚年能遇到一个英主，他希望这次能从一而终。

    但冯却预料不到。事会变成这样。

    冯知，他的罪恶并非是煽动起了这次事件，这事件对于冯来说。只是一错误，而非罪恶，冯为明国执政二相之一，他有权召集官员反对甚至抗议某个政令，哪怕是百里无忌的旨意。

    所以，冯的罪恶并不在此。

    他的罪恶只是站错了队，阻碍了明国的新陈代谢、浴火重生。

    简单地说。他阻碍了历史的发展。

    新旧替，本是大自然优生劣汰的法则。谁阻拦，谁就是罪恶。

    这理冯懂，甚至比任何人都懂。

    但他不能放手，因为牵扯到的人太多了。牵扯到的利益太多了。

    多到只能用鲜血来清洗的地步。

    打个简单的比方，明国自从通了金、银票据，而冯为明国执政二相之一，朝廷投大量的钱财、资修建官，官员不需要贪墨，他只要将其中一分的资金在钱庄中停留三个月，单其产生的利息就可以用数十万两计。

    这无形的权力和有形的利益所织的利益链接，组成了一个牢固的利益集团，而冯就是其中最关键的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