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胜临听完恍然：“怪不得。”

    “也行。”祝燕隐扣动铜环，守门人一听是江南祝府的少爷，赶忙恭敬地把两人请门。这里的树木要比院外更加茂盛，取一个修养的意思，遮住日，粉白野盛开，空气里也是香的。

    “与古人游何所期，啧啧，与古人……唔！”

    厉随：“我有别的事要。”

    每个噩梦里都有厉主的存在，要么在杀人，要么在喝血，要么在杀人喝血，或者什么都不，只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就已经噩得非常直白外，来势汹汹。

    祝燕隐站在院中，闭听耳畔鸟鸣声婉转，远书声不绝。

    五天连着被捂嘴拖走两次，这是何等的倒了八辈血霉？

    万渚云虽万般不愿厉随与队伍分开，却也心知肚明自己不了，只好寄希望于祝燕隐，拎着两包心亲自登门探病，又千叮咛万嘱咐，待祝公痊愈后，可一定要带着厉主尽早北上啊！

    在“继续发烧昏睡”和“虽然不舒服还是很想睡但睡着了就会梦梦到杀人狂实在是太可怕了所以我还是咬咬牙醒来吧”之间，祝二公勉选择了后者，一块降温用的布在上，神似坐月，生无可恋。

    厉随单手捂着他的嘴，面沉，从牙里往外挤字：“你给我闭嘴！”

    “嗯。”祝燕隐烧了三天，还有些虚，被凉一激，哑着嗓咳嗽了两声。

    心旷神怡！

    江胜临此时不在钱庄，在城外。他最近确实有些分乏术，既要照顾祝燕隐，又要照顾厉随，偏偏这两人的赶路日程还不大一样。祝二公虚弱卧床，在缓好之前，实在不宜继续昼夜颠倒地去东北，所以江胜临提：“不如你也在天蛛堂多待几天？”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江胜临还在慨，你可真把他吓得不轻。

    “我想多走走。”祝燕隐脖颈酸痛，“家里闷，躺得不舒服。”

    掌柜提议：“若论清静，论风景宜人方便休养，那非凤鸣山莫属。距离白城只有五里地，山脚有不少棋社和书院，里都是文人雅客，绝不会有人舞刀枪。”

    江胜临一愣：“哪里？”

    “关尚儒山庄什么事。”江胜临解释，“是祝燕隐，昨晚祝府的家慌慌张张来找我，说他家公夜游虎啸峡，不小心撞见鬼，被吓得发烧昏迷说胡话，我还纳闷呢，什么鬼，搞了半天原来是你。”

    家祝章也很担心，见着自家公喝了三天药，却依旧脸发白不见好，便琢磨着是不是这钱庄人来人往太吵了，得换个清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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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劲风，字写得漂亮极了。

    ……

    先是虎啸峡，再是凤鸣山，你们两个为什么总是要往一起凑？

    祝燕隐：“那有几间屋宅，我去看看是不是棋社。”

    两天后，各门派离开白城，继续前往雪城。

    祝小穗问：“公可要去看看？”

    仆役又重复了一遍，凤鸣山。

    厉随皱眉：“怪不得什么，你也早就知尚儒山庄有问题？”

    祝小穗一路小跑回家，祝燕隐沿着回廊闲闲到走，看到对联就驻足念一遍，若是遇到对仗工整巧妙的，还要摇晃脑多回味几番。

    “那我去取一条披风过来。”祝小穗叮嘱，“公就在附近等着，可别逛远了。”

    血腥杀人事件带来的心理影总算消散一些，他这几天也在床上躺乏了，于是决定去附近走走。事介绍，这附近有四座大的书院，每一座里都有藏书数千卷，还有棋社与茶室，都是风雅的好地方。

    祝燕隐瞪大睛，整个人被压在一个狭小角落里，简直要魂飞魄散。

    祝燕隐光是听到“厉主”三个字，就又想当场昏迷。

    祝小穗用手背试了试他的额温度：“不烧了，却有些凉，我还是扶公回去吧。”

    祝章当即决定：“那就搬去凤鸣山，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动！”

    好舒服！

    江胜临问：“何事？”

    江胜临：“……”

    江胜临午正好去了天蛛堂，替潘仕候检查伤，不在家。

    等他回到钱庄时，屋里已经只剩正在洒扫的仆役，说是二公嫌这里吵闹，所以搬去凤鸣山养病了，掌柜另准备了一辆车，正在院外等着，要接江神医一同山。

    “与尚儒山庄有关。”厉随拭剑锋，把昨晚虎啸峡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牌匾草书四个大字，垂柳书院。

    祝小穗也了张小地图过来，是这一带的建筑分布。祝燕隐第一回 见这玩意，觉得稀罕，对着路线走走停停，最后被一座挑大宅挡住了去路。

    “真是个好地方。”祝小穗赞，“虽比不上咱们家的书院，倒也别致清幽。”

    厉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