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不到。”

    厉随将空瓶丢回去：“你若走街串巷去卖假药，估摸不三年也能吃上同款老山参。”

    江胜临：有理，那你能不能给个面快些好，不要耽误我卖金刚大力的致富

    祝府的人都觉得凤鸣山很好，清幽静雅适合养病，但没办法，神医要走，其余人只能跟着。临行前一天，祝章找到江胜临，蓄而又拐弯抹角地问了一，厉主不会也跟我们一起走吧，他手的事是不是还没完？啊呀，真是辛苦，一直住客栈总不是办法，不如这样，由我们来替厉主买一大宅，也好睡得更舒服惬意一些。

    江胜临同了一这忠诚老家，比较不忍心地说：“不必了，厉主应当不需要大宅。”

    祝章赶忙补充：“或者在山巅重新建一座万仞也行啊！”总之只要能把人留在远方，离我家公远一些，那就什么事都好商量。

    江胜临觉得自己耳鸣，等会儿，你刚刚说要重新建一座什么？

    祝章还在殷殷地看着他，和蔼慈祥，全都散发着江南有钱人的夺目光辉。

    就真的很刺。

    ……

    晚上，厉随也知了“如果自己愿意留在凤鸣山，就能获得一座万仞”这件事，面明显一僵。他知江湖中许多人都怕自己，却从不觉得这“怕”有什么不好，但祝府不一样，祝府除了与旁人一样的恐惧和胆寒，还多了一很明显的、或许别人不觉得明显但厉主却能明显觉到的，嫌弃。

    而江胜临还在喋喋不休：“你觉得祝老爷真的没可能买教吗？”

    厉随冷哼一声，拂袖了客房，黑衣摆带起一冰冷的风。

    院中，杂役正在收晾好的被，见到这位惹不起的大爷后，赶忙屏息垂手站在一边，连一最细微的动静也不敢有，准备等他走后再继续活。

    厉随穿过小院，余光瞥见那在月光挂着的，雪白蓬松的被，顿住脚步。

    杂役怕得心都悬在嗓。

    厉随伸手，攥住那柔一蓬棉絮，用力浅不一的褶皱来，走了。

    杂役底写满茫然，江湖中人真的好难捉摸。

    翌日清晨，祝府的车队浩浩自凤鸣山发，没过多久，万仞的队伍也沿着同一条路，一起前往东北雪城。

    潘仕候与潘锦华站在城门上，目送众人的影消失在山尽。

    潘锦华那日被厉随的剑气伤到脖颈，依旧包着厚厚白纱，说话也是糊不清的：“垂柳山庄那，咱们还要亲自盯着吗？”

    “不光得我们盯，还要叫上万仞留在城中的人一起盯。”潘仕候，“张参泡在毒汤里，定是在练什么邪门功夫，你若能将他除去，也能在武林中博些名号。”

    潘锦华不以为然：“气息奄奄捆在缸里的一个病老，想杀了还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