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却不一样, 在见识过真正的江湖世面后，祝燕隐发现叔已经派人去查了, 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

    厉随提醒：“还有可能是你的仇家。”

    厉随：“江湖中应该没几个门派敢造焚火殿的谣。”

    祝燕隐：“……”好的我明白了，但这是什么嘲讽轻蔑的语调，你怎么知跟着我的就一定是小喽啰，万一是运筹帷幄的那个呢，这谁能说得准。

    结果被祝燕隐自己关上了。

    祝燕隐：有你在，难就能让不利变成利？并不能吧，快去。

    厉随耐心解释：“跟着你的所有人，我都查过一遍份。”

    这个理由倒也可信，毕竟江南祝府的地位明晃晃摆着，倘若万仞当真搭上这层靠山，那对焚火殿而言，的确是棘手的麻烦。

    祝燕隐：嗯呢嗯呢。

比较复杂。

    祝燕隐一脸“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有人敢得罪我家”的望族式自信。

    祝小穗钉一样站在原地，神百转千回，我若是走了，厉主要对公不利怎么办！

    厉随皱眉：“你想与教有关？”

    在江南时, 他对教其实没什么想法，甚至还觉得这两个字听起来有厉害。随便想一想就能勾勒一个穿黑衣的大，神冷酷凶残嗜血, 场时漫天红月与乌鸦凄厉舞, 烈火熊熊寸草不生, 恰如江南贵公心中的叛逆幻想。倘若在那阵得知自己与教有关，可能还会短暂地欣喜若狂一。

    屋里挤了太多人，祝燕隐示意家丁先撤去走廊, 又吩咐书童楼泡茶。

    “自己小心。”厉随站起来，“这一路不会消停。”

    “厉主！”见他要走，祝燕隐忍不住又叫了一声：“我真的与教无关吗？”

    双方都对彼此的世界不大了解，但基本上也能达成一致，那就是此番言，八成是教在背后作祟。

    祝小穗趁机：“不如请厉主先回去，待我们查明真相后，再来同万仞细细商议。”

    祝小穗不甘不愿地“哦”了一声，去泡茶。他走时特意没关门，大大敞着，虽然此举意义不大，但至少表明了“不能让我家公和独”的明确态度。

    祝燕隐想了想：“嗯。”

    祝小穗再度心梗，你们江湖人都不听别人说话的吗。

    不敢造谣却敢讨伐，二者其实并不矛盾。毕竟讨伐是全江湖一起浩北上，最终目的是为自保，属于要么教死、要么自己死的必选题。可造谣不同，造谣并不能众人一起行动，多两三个门派一起谋划，而且又没什么明显好可拿——没好，得罪祝府，还引来了焚火殿的注意，这亏本买卖傻才会。

    厉随拉过一把椅。

    祝燕隐继续问：“目的呢？”

    趴在门偷听的祝章一阵，这是什么糟糕的问题！

    厉随：“怕你我的关系太近。”

    至于背后还有没有别的原因……祝燕隐试探：“那些一直跟着我的焚火殿弟，不然抓两个过来问问？”

    祝燕隐问：“既然不是江湖门派，难是教自己放的谣言？”

    厉随掀起：“在你看的那些书里，教在每回发号施令前，都要仔细向弟解释一遍前因后果，动机目的，再让他们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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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江湖人，不懂江湖险恶，脑一就派人来捣，很符合厉主对“雪白一蓬的傻边围着的一定也都是像他一样的傻”这定位。

    门外忠诚的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