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随：“你不用想。”

    江胜临喜上眉梢：“你有办法帮我？”

    厉随泼：“我的意思是，靠你这脑，这辈也没指望，不如不想。”

    江胜临不服气，叽叽歪歪地抱怨，我怎么就没指望了，她又没有心上人。

    厉随拎起他的衣领，把人丢车。

    江胜临在寒风中愤怒地咆哮，你什么，我觉得我的脑很优秀啊！

    风得声音袅袅散去。

    而远，雪城那终年被冰凌挂满的黑城门，已经缓缓现在了地平线上。

    ……

    雪城位于大瑜国境北端。

    隆冬时节, 飘飘洒洒的大雪几乎要掩住整座城，因为生存环境恶劣，所以本地百姓不多, 城中许多建筑都是空的, 只有在盛夏才会有关生意的商队暂住。

    祝燕隐坐在和的车里, 抱着手炉往外看：“这里原来还有秩序，同我想得不太一样。”

    兰西山问：“你想的雪城是什么样？”

    祝燕隐滔滔不绝地展开描述, 教为非作歹滥杀无辜，百姓不得不仓皇举家逃离，只留一座空的城池, 门窗被风得斑驳脱落, 积雪压塌了屋, 到都是被火烧焦的断残垣, 晚上还闹鬼。

    兰西山胡一翘：“你还说你没有偷偷摸摸看那些杂书，今晚全给我过来！”

    祝燕隐：……对不起，大意了。

    兰西山继续教育大外甥：“有工夫写那些闲书的, 能是什么正经人，无非是些落第秀才罢了。这些人对朝廷一肚怨气，书里便也只写四为祸, 想杀谁就杀谁，他们是拿官府与军队当摆设吗？”

    祝燕隐往后一缩, 继续嘴：“可朝廷确实没过教, 他们杀的那些江湖人，难不是大瑜百姓？”

    兰西山这回倒没有继续胡，只不不慢喝了茶，而后便维持着一“你这小崽知什么”的人表，问他：“朝廷要是真不想, 武林盟这一路如何能畅通无阻，都有地方官员照拂？若你说的‘’，是指调拨军队前往雪原围堵，那的确没有，但大瑜近些年时有外患，军队大多驻扎在西北与沿海一带，东北布控本就薄弱，倘若他们再被南调，空来的国境线，是你守还是我守？”

    祝燕隐：“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