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 都泼不。

    打着呵欠的万仞弟：实在是没有事, 而且我们主去了哪里, 为什么一天到晚连个影都不见。

    大家无聊猜测，既然连我们都有八个盘的席面吃，那主现在可能正躺在孔雀的毯上用燕窝漱着, 因为话本里的皇后都这样，骄奢y逸，令人羡慕。

    然后就听到后传来冷冷一声：“过来。”

    “主！”众人迅速整理好表。

    厉随一黑衣, 寒冰一样往那一站，当场就能让围观群众产生自己正在反复去世的错觉。于是万仞弟又齐刷刷收回了刚才的想法, 像主这个凶残的样, 八成是混不成皇后的。

    厉随随手一划：“你们几个，严刑拷打会吗？”

    “会！”

    虽然业务并不是很熟练，因为万仞实在没有多少需要供的任务，但也可以学，总比蹲在回廊里数瓦片要。

    “主是要审问原野月？”

    “是她。”

    厉随转向后院走去：“随我来。”

    北风将他的漆黑大氅扬起, 令万仞弟一阵眩，实不相瞒，他们其实也经常会因为自家主实在太了，从而产生一究竟谁才是正的短暂错觉，何为正，何为邪，如果我是正，那什么才是邪，将日过得充满了哲学。

    另一小院，祝燕隐坐在椅上，满脸都写着不兴。他也想一起跟着审问原野月的，但是却被厉随一早就送回了舅舅的住，吩咐哪儿都不能去。

    兰西山苦婆心搞教育，那现场血糊刺啦的，你连杀都不敢看，怎么还对刑讯问有兴趣了？快些坐过来，舅舅给你泡好茶。

    “我不想喝茶。”祝燕隐嘟囔，“这主意还是我想的呢。”

    兰西山不以为然：“刑讯供算什么好主意。”

    祝燕隐：“舅舅！”

    兰西山：“好好好，你厉害。”

    敷衍之溢于言表。

    其实祝燕隐最初的意思，只要放原野月正在遭受酷刑的消息，看会不会有焚火殿的人来救，倒也不用真的打。但厉随却没耐心白白养着教妖女，影卫一鞭去，原野月上霎时就翻卷一血痕——可见读书人和江湖人之间确实存在着很大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