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燃讥讽地笑了笑，“你从那个时候就看不惯我吧，就连今天也是极其勉为其难地和我们一起直播吧。”

    “真的，难为你了。”方一燃说。

    不知是不是灯光的缘故，喻的脸看起来是近乎透明的惨白。

    他似乎是有恍然地站在原地，琥珀的珠一错不错地盯着方一燃。

    “我可真羡慕你啊，”

    方一燃就连声音好像都有发抖，“谁不想勾搭上个有钱有势的大前辈去自己想的事啊，你以为我生日我就想这傻缺直播在众目睽睽之淋一榴莲浆了吗，你以为我过生日我就乐意大早晨来公司练舞练一臭汗吗，我没这个运气啊，我没你这个命啊。”

    “闭嘴。”喻轻轻地说。

    “不说了。”

    方一燃咧嘴笑了笑，只觉自己的鼻腔和要麻掉，他有狼狈地转过了，“不说了。”

    喻好像已经有站不住了，他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方一燃，然后微不可闻地了。

    “既然你是这么想我的，那就随你吧。”

    他的声音有些飘渺地传了方一燃的耳朵里，“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我只能告诉你，我不会走。”

    方一燃总觉得喻好像要哭来了。

    然而他没有，只是站在那里，声音小得像是在和自己说话一样，喃喃：“我以为你是特别的。”

    方一燃没听清，皱着眉问：“什么？”

    喻却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似的。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也没有再看方一燃一，只是有踉跄地转，直接跑了更衣室。

    更衣室的门慢慢地关上，方一燃睁睁地喻的背影，就那么消失在了门与门框之间的隙里。

    他的嘴张了又张，却又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来。

    方一燃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

    然后他突然气急败坏地扬起手，把手里的脏衣服狠狠地摔倒了地上。

    孙骅最后也找到了方一燃。

    他吞吞吐吐地说于经凉刚刚打电话过来，说他宿舍突然了一只大老鼠，急呼叫让方一燃和自己去帮忙抓老鼠。

    这话可以说是漏百，放平时的话还真未必能把方一燃糊过去。

    然而今天的方一燃已然灵魂窍，他心不在焉也没多想，于是回宿舍拿了抓老鼠的工和垃圾袋，麻木地和孙骅就飘到了于经凉宿舍的门。

    路上孙骅明显言又止地想问些什么，不过可能是看方一燃的脸太臭，最后还是把话咽回了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