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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佛菩萨都是笑面示人，金刚却往往面目狰狞，那不是吓唬世人，而是在忍折磨而产生的痛苦。

    “老师无需多虑，明伊小只是还小，舍妹在家里也是常常跟家父闹别扭的。过几年自然好了。”况且找不到什么话说，只好随便劝上两句。

    “但愿如此。哦，对了，周鼎成后来找过你没有？”

    “周大人倒是没有找过我，只是让文杰过来跟我要字画。”

    “嗯，你还是给他写吧，这人说好了是游侠一类的人，说不好也就是无赖甚至犹有过之，曰‘唯女与小人难养也，近之不逊，远之则怨’。所以要保持一个不远不近，不亲不疏的距离。”

    况且拱手答：“弟受教了。”

    “有些气闷，你会棋吧，陪我一盘。”陈慕沙自言自语地说。径直从书架上取两个棋盒和一张棋盘。

    况且也不推托，走到书案前，与陈慕沙对坐，先摆好四个镇，然后陈慕沙说：“让你先吧。”

    况且的确会围棋，那年代讲究琴棋书画，他只是对琴一窍不通，其余三样都很通。围棋还受过现代围棋的培训，自然有成竹。

    古时围棋，都要在四个角先摆上一个，叫镇，然后才分黑白先后落。围棋传到日本后，在吴清源这一代行现代化改革，才取消了镇。

    师徒两人闷声棋，不过几手，陈慕沙脸上就惊讶之。

    拈在手，陈慕沙看着棋盘有些迟疑。

    原来那时的棋谱，他的一手，乃是对手必应棋，然后两人就在一个地方相互厮杀，争势取地全在两块大龙的厮杀中见分晓。若是一方大龙被绞杀，棋局也就结束了。

    但这况不多，一般而言，两条大龙都能活，只是活后，取的地、占有的势可显优劣。得失要看双方应手如何。

    然而，况且对老师的这手必应之棋全然不顾，而是在对角投一个。这明摆着是弃自己的几个不顾的意思。

    陈慕沙怀疑况且是否真的会棋。他权衡片刻，怎么也看不这是陷阱，便大胆着，对况且的几个行围攻。

    况且还是不应。

    继续在对角连几个。最后，才在双方厮杀应了一手，竟是要逃一个。

    陈慕沙此时才发现，自己在对角已经是地、势两失，只有把这几个全吃掉，才能抵消对角膨胀起来的势，实地也能相差不多。

    若是被况且逃一个，不但无法抵消对角失去的势，而且实地也受损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