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在脚踝诊完，又在脖颈诊脉，然后却是叹了气。

    “那好。”况且坐开方。

    “不必，银一钱也不敢少，都依仁兄安排就是。”

    赵乡绅附耳过去，然后：“您放心，多少钱咱都治，不行就卖田卖房。”

    况且都有些不耐烦了，家里也不是穷的揭不开锅了，怎么张闭不离银二字？他忽然想这位仁兄既然悭吝无比，让他放放血也不错。

    况且诊脉足足用了半个时辰，先是左腕、然后右腕，各用了一刻钟，随后怕不准确，又在两个脚踝取寸关诊脉，这等诊脉法还是源自隋唐药王孙思邈，其实来源更早，只是在孙思邈那里定了统一的规范。

    “无须如此。”况且笑了起来。

了显示自己医术超，不允许病人说病症，甚至不许说一个字，也不许问一个字，只是诊脉开方抓药。

    老太爷脚突然动了动，嘴翕张着，呜噜呜噜地不知说些什么。

    “仁兄，家父这病症……”赵乡绅拱手施礼问。

    老太爷痪已有十多年，病况一日重于一日，现在已经生命垂危，他不过是抱着死当作活医的念，来撞撞大运，没想到还真有治疗的可能，别说能拄拐地，就是能在床上坐起来，那等于是发生了神迹。

    况且冷笑：“老太爷就毁在平日里吃的补药太多了，所以才要疏通。这是三天的药，三天过后，我到府上给老太爷诊脉，再开三天的药，第七天我去给老太爷针灸，如果第十天老太爷不能地拄拐行走，我分文不取。”

    其实这违背了医规则，中药讲究四个字：望闻听切，望是观望病人气，闻是要闻病人或者腔里的味，听就是听病人自己或家属讲述的病症，切自然就是诊脉。

    也不知怎么回事，后来这脚踝诊脉的法就没人用了，甚至在两个手腕诊脉也是浅尝辄止，装装样罢了。脉诊是一项功夫，学艺不者，用多少时间也诊断不来。

    一行人又抬着老太爷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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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还能拄拐行走？”赵乡绅一震。

    赵乡绅拿着方看了看，疑惑：“仁兄，你这方里可没有贵重的药啊，这能行吗？”

    “这事跟银关系不大，我只能治到我说的那程度，然后仁兄再寻别的名医治疗吧。”况且答。

    此时，躺着的老太爷又一阵呜噜呜噜，赵乡绅急忙咬牙跺脚：“不，五百两就五百两，明日兄弟一定送来。”

    况且心中暗笑，这就是医生的权威，任你怎样吝啬无比，命关也得豁一切。若不是这样，想让这位赵乡绅血，怕是神仙来都无用。

    “要想治到那程度，要五百两银吧。”况且狮大开。

    “老太爷这病症拖得太久了，想彻底治愈，晚生是无能为力了，治疗的最好程度也只是能拄拐行走。”况且老实说。

    况且和众人都窃笑不语，看来赵乡绅之悭吝，他父亲最清楚，是怕儿不舍得钱，不肯给他治病。也或许这格也是遗传吧。

    赵乡绅倒也有些界，一见况且手法就知遇到人了，人不能以貌取人，也不能以年龄论人。

    “当然，二百两也可以，不过只能在床上坐起来。”况且毫不松。

    “仁兄尽说，这病要多少银能治好。”赵乡绅有些激动，显然要在大家面前显示一自己的孝，哪怕倾家产在所不惜。

    “能治到那程度就是神医了，这要多少银？”

    “五百两？”赵乡绅登时一个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