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跟家婆偷着笑，都赶快退去了，省的在这里碍。

    “许神医来了？有劳了，许神医。”

    此时，两个丫环迈着金莲碎步，端着茶盘上来，看到况且脸就红得跟红纸一样，端茶盘的手都有些颤抖。

    况且开了几个方，主要是治疗那些妇科病，这当然治标不治本，但也没法，他总不能给开个电动的方吧，虽说最原始版本真是中国的，西门庆就经常用，嘉靖年间也很普及，他也不敢开这个啊，非被革除秀才巾不可。

    况且站起躬：“夫人没有大病，就是心火太旺了，调养调养，心静一就会好了，这病也不宜卧床调养，倒是应该多去走动才是。俗话：一走了百病。另外饮也应以清淡为好，大荤的暂时还是要忌的。”

    在一般人家这病并不多见，因为为生计劳，要饭、织布、洗衣服什么的，一天来都累个半死，哪有心思想别的。

    况且知这就是知府大人的妻妾了，急忙站起，躬：“见过各位夫人。”

    况且心里发虚：这是找我看病呢，还是要把我当小鲜理掉了。

    有人说一个茶壶就应该几个茶杯，这话倒也不无理，可是要看你怎么用，如果天天倒，别说几个茶杯，就是一个茶杯，这茶壶也有掉底的危险。

    “哎呀，你站起来嘛，快坐。”二十五岁的四夫人上前拉着况且坐，顺势握住他的手腕，好半天才放开。

    刚开完方，二夫人笑：“小神医啊，还得麻烦你，我们大病的有些重，在卧室里躺着你，你得去卧室诊脉。”

    况且心里纳闷：如果病重，知府大人应该跟自己说一声才对。

    况且如坠五里云雾中，此时此时也只能上前坐，认真诊脉。

    说着，床帏掀了起来，况且也只好把伸去，那夫人把被一掀，却是光着上的，况且睛发，差背过气去。

    穿过厅堂，况且随四位夫人来到宅的正房，原夫人就住在这里，房外服侍的丫环婆有十几个，看样倒像是卧床不起。

    一个侧门帘一卷，四个夫人走来，从三十多岁到十八岁不等。

    “嗯。”随着声音，里面伸一只胖雪白的手腕，上面还带着金镯。

    “甭客气，更不用多礼，我们这可是麻烦你来着。”二夫人笑。

    “，神医来了。”二夫人到了床前说。

    三夫人拿了个矮脚凳，放到床前，笑：“小神医请吧。”

    况且看了更是诧异：这都嘛啊，我既不是吃人的老虎，也不是狼，至于这样吗？

    只有这富贵人家，饱思，又是一夫多妻制，老爷保不准还要偶尔招个什么的，这些夫人的生存状况却有另一尴尬，求难以满足。

    人的气属于可再生资源，而且再生速度很快，但若过度开发挖掘，一样会枯竭。蒲松龄有句名言：旦旦而伐，人有于鬼者。的确是至理名言。

    只有年刚十八岁的五夫人还保持些矜持，手捂着樱桃小，只是痴痴地笑。

    “这孩得可真俊，这么小怎么学成神医了？”三夫人上前来假作打量，趁机摸摸他的揩揩油。

    大夫人的病跟几位姨太太的差不多，只是心火特别旺，估计是里外劳再加嫉妒几个姨太太吧，这在官宦人家都是最常见的病。

    “嗯，小神医好脉，我上这儿起了个疖，你再帮我瞧瞧。”

    诊脉过后，况且心里明白了，这些夫人们的确有病，基本问题就是求不满引发的各妇科病，至于什么柳病、病什么的，嘉靖年间都还没有现，所以那时也没发明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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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图，居然是唐伯虎的工笔画，此时唐伯虎只是画工笔仕女图，还没放浪到画图的地步，其实，他画与无关，纯粹是借此发自己心中的块垒。

    到里面，果然床帏挡着，窗帘也是低垂，屋里光线很暗，屋角着两油蜡烛。况且没闻到病人房中应该有的药香，倒是有檀香味儿。他心里咯噔一，知此事一定有蹊跷。

    “小神医，我这是什么病啊？”里面的夫人问。

    况且一听，脸都绿了，一个诰封宜人的卧室，这危险系数也太了吧。但也没法回绝，只好勉应诺。

    无奈何，他只好坐，收敛心神，给四位夫人诊脉，诊脉时这些夫人也收起调笑，免得影响他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