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要脸。”秋香低声骂。

    周父和周鼎成自然不消说，都在左右陪着，连丝丝、秋香、萧妮儿也是个个神振奋，全然没有睡意，唯有文杰熬不住，找了个房间，自己睡觉去了。

    黎明时分，几乎所有人都醉了，只有况且、周鼎成和沈放三人还能坐着不倒。周父早有安排，酒醉后的诸位都被送回各自的家里，石榴也陪酒醉的陈慕沙回家了，练达宁则由衙役们搀扶着回府。唐伯虎、文征明等人不回了，由文宾安排房间让他们歇息，每人也都安排家人守护。萧妮儿也由丝丝安排，与秋香一去休息了。

    见到这位大人，所有人肃然起敬，这可是过都察院都御史的大佬，虽说现在致仕在家，也没人敢小觑，周父、文宾闻讯，都赶来陪着。

    周父和文宾知这个况后，只能苦笑，没想到今天火爆到这等程度，利当然也相当可观，只是大半夜，营业额就已经达到一万两银，火锅可是百分之二百的利，这一夜的工夫就能净赚六千两，原本最好的估算，一个月也就是一千两的利而已。

    王公谢绝周家父听他席的邀请，只是站在况且的诗稿前看了半天，脑里也不知想些什么，他旁那位丽的侍女则令所有男人心骤停，不敢多看一。

    “这就对了。”沈放只说了一句，就顺着椅溜到地上，再也支持不住了。

    酒楼掌柜的开始张得冒汗了，本来预备了十天的材，结果现在还没通宵，就已经卖去大半了，也不知能不能支持到天亮。

    周鼎成不知是说不清楚话了，还是找不到词儿了，他向况且竖了竖大拇指，意思对他今天的行为表示赞许。

    文宾赶上来扶起沈放，叫了个家人，背起他，去客房住了。

    况且此时却比没喝酒时更加清醒，他心里忽然有觉，自己大了，从今天起才算真的大了，迈了成年人之列。

 “一万两银什么人都能买到？那等我赢了两万两银，拜托你替我把秋香买过来。”唐伯虎不愿意听这话了。

    剩的都是练达宁的学生，还有唐伯虎、文征明、沈周这些人，陈慕沙发话，不醉不归，这些人也只好舍命陪君，谁也不敢中途退场。

    既然了酒楼，当然不能只是观诗稿，也要品尝一大才发明来的，一个个火锅，一番送上，然后空盘撤，随后又得招待一波客人。

    半夜丑时，酒楼又来了一位特殊的宾客，拙政园的主人王公，他还带了两位仆人，还有一个丽的侍女。

    “我说的可不包括秋香啊，人家现在也是有钱人了，本买不起。”文征明打个哈哈说。

    石榴则拽着况且的袖，心里很张，似乎真怕他被这些厚脸的半老徐娘们给拐跑了。心里也在暗想，况且现在大名了，往后惦记的人更多了，真得看儿，万一被人抢走了可没地方哭去。

    他们也是刚听说这里有诗稿展，急忙过来观看，知府韦皋矜于份，不好意思同行。

    这边渐趋平静，酒楼那里却越来越闹，一拨客人走了，上又来一拨，都是听说这里展有大诗人的诗稿，前来观、欣赏的。

    王公前脚刚走，又来几个气势不凡的人，有不少正在喝酒聊诗的客人认了来者，这几位是知府衙门首席幕僚章学诚和几个同僚。

    “这一场大戏总算落幕了，小，你一个月后还想再绽神采啊？”周鼎成也有些多了，醉朦胧问。

    虽说这盛况以后难以再现，但仅仅这一晚如此也足够惊人了。

    “我什么都没想，只是想尽力好每一件事。”况且神秘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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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父跟文宾没有多喝，他们当日是主事人，里外都得他们张罗安排，即便是此刻，也还要楼上楼的张罗。

    王公看了足有两刻钟，然后飘然离去，这期间没说一句话，给人留无尽的猜想。

    “明天城门一开，即刻去附近的县里调拨购买材。”周父安排。

    快到时，女宾们还有几个商人世就都熬不住了，告辞离去，临走时，有几个贵妇还不忘给况且挤眉的，得况且浑上汗直竖。

    章学诚数人在三楼占了一桌，要了酒菜，当然少不了涮羊，一边吃着，一边观赏况且的诗稿，还不时争论着什么，一直到黎明时分，才乘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