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看台相隔不远，左羚当然也听见了，只是看看这人，当真没有一印象。便稳坐不动，连面纱都没飘动丝毫。

    时间虽不，跟左羚比较熟识的那伙人对她已经是罢不能、敬畏有加了。

    “好说。”

    “算了，柳兄，一介小民，没见过世面，不值得跟他一般见识。”

    “什么？这位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左姑娘？”此人显然也听到过左羚的一些事，只是从来没见过，所以对不上号，听这位柳兄一说，目光更是盯在左羚上。

    金陵文人自然私不服气的，再怎么说，金陵也是大明开国的帝都嘛，所以两个城市的文人一向暗中较劲。这城市间、甚至地域间的较量千年前就有了，千年后估计也不会消失。

    临近看台上，几个金陵来的人心中一凛，这家伙在金陵也是有名的混，好说不上，坏也说不上，就是个混，喜各场所，跟各人混个脸熟，虽然没人愿意搭理他，他倒是自得其乐。

    “左姑娘，在柳三，咱们在南京见过的。今儿个真巧，在这儿又遇到了。”柳三见那人没接自己的话，以为他怕了，又见旁边几个人都很敬重地看着他，估计是猜疑他和绝女有啥瓜葛，立刻飘了起来，轻的更没有三两了。

    “咦，左姑娘难忘记我了吗？瞧你这记，我们不是……”柳三见左羚不回答，有跟着聒噪。

    若是平时也没什么，但今天是什么场合啊，尤其是左羚已经引起在场几百号男人的注目了，这要让这个混闹去，非事不可。

    “这人是谁啊？有没有人好事，把他扔去？”左羚见他真是不知好歹，忍不住微启朱，开丢一句。

    “得令。”

    他说着，起想移到旁边的看台去，然后再移步到左羚坐着的看台上。

    “柳兄，你认识那位姑娘吗？”临近看台上一个青年问。

    左羚现在在南京的名气丝毫不亚于况且在苏州，可能还要些，毕竟左羚母亲当时在南京几乎就是个传说，现在犹有许多上了年纪的人时常提起，也令这些年轻人心神向往，这也就无形中助了左羚的名气。

    虽说金陵是陪都，可在文化方面，还略逊苏州一筹，吴中人文甲天，这是当时整个文林的共识。

    周围的看台上立即有一群人应和，如同终于等到命令一般。几个人不约而同看台穿过人群，抓胳膊的抓胳膊、抬的抬，不由分说，把柳三举起来，然后“一二三”向远扔了去。

    那人见柳三不识趣，也就不言语了，免得说错话两不落好。

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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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个看台基本都是南京来的人包的，其中有不少认识左羚，也有几位跟左羚熟识，包括那位被左羚戏一次，在玄武湖空等了一个晚上的家伙，他们都怕左羚怨恨他们，所以虽然认了，却没人敢直接说来。

    “柳三，你少说几句吧，没人把你当哑卖了。”一个跟左羚熟识的人警告。

    “怎么不认识？你难不知咱们金陵最近人人提到的左姑娘吗？”这位柳兄回答。

    这位姓柳的公家里是茧丝生意的，跟周家来往频繁，这才能预定到一张位置不错的看台。柳公跟左羚并不是很熟，只是在街上遇到过一次，但在苏州他就算是左羚的熟人了，立时找到几分优越。

    再者左羚的貌较她母亲更胜一筹，这就令太多人生一传说在继续的错觉。只不过上一辈的人已经没想法了，现在到他们的儿孙辈了。可惜左羚全然不合，不什么人，见到她不是碰上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就是被狠狠戏一场，狼狈不堪者不在少数。

    这人也是好意，担心柳三大嘴把左羚的事当场说来，这会牵扯到太多的人、太多的事，甚至有可能会引发。今天是赶来来观比画大赛的，若是闹什么，追究起来，金陵人的脸面就丢到苏州了。

    一个人刚说一句话，就被旁边几个富家公状的人吓傻了。此人站在看台，斥责他的几个公可都是坐在看台上。

    “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冒来的？你娘你姥姥才是从地冒来的。”

    “怎么了，说说还不让啊，难左姑娘是你家什么人不成。”柳三拧着脖，不甘示弱。

    “左姑娘，我这里角度不对，太偏了，能不能到你旁边坐着啊。”柳三见没人搭理他，越发得意起来，在他心里认为，没人搭理他，那是都被他给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