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都知，况且可不只是陈老夫的关门弟，还是他的女婿呢，这两天就要完婚了。”孟梵君也笑。

    “大人有所不知，陈老夫待况且如亲，如珠一般。况且虽说是官的学生，也就是个名份而已。”练达宁笑。

    “他难不肯？”

    “这个，还是由周文宾的老师练大人告诉你吧。”孟梵君淡淡一笑。

    所有人都大笑起来，知陈以学的描述太夸张了，不过，陈老夫没给他好脸，那是肯定的了。

    陈以学：“练大人不是说他中的可能几乎没有吗？即便这样，本官也还是会收他，一个人一生的成就不只是科举，科举只是第一步，真正的才学还是要的。”

    “陈大人要真是跟他抢女婿，陈老夫恐怕就不是要把大人踢回去了，大人可能就回不去了。”南京吏尚书也大笑。

    “官代周文宾先谢过大人了。”练达宁也是大喜，周文宾要是有陈以学这样的老师，不是以后的科举之路还是仕途都会顺利很多。

    “大人英明。”有人附和。

    他忽然看向练达宁，笑：“练大人，这次周文宾反而有希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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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官说了，你把我踢回去可以，这次的乡试总裁只好你来了。他听我这么一说，才脚留。”陈以学苦笑。

   座中孟梵君也是满脸凄容，这次国监原定的几个优选人却变得不那么确定了，这些人固然也都有足够的应变能力，而且平时在这方面了太多的训练，可是这次的弯有过大了，他们能不能一调整到正确方向上来，老夫孟梵君的心里也没谱了。

    “是啊，我最小的女儿今年十六岁。”

    “大人，那陈老夫就不是怕你抢他的弟，而是怕你跟他抢女婿啊。”那幕僚笑。

    “是啊，这个本官也知，本来想到场祝贺的，只是被陈老夫这么一来，本官就没脸去捧场了。”陈以学。

    “大人，在记得大人是不是有个令今天十六岁了？”那个最先提疑问的幕僚问。

    “都不是，这况且是在练大人手中取的案首，也是练大人的门生，练大人说他也同意了。可是本官到南京的第一天，陈老夫就找到本官，说本官要跟他抢弟，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结果差一把本官一脚踢回北京去。”

    孟梵君的意思是周文宾只是思路慢，比不上那些才思捷的人，作文的功夫并不差。由于题目太偏了，才思捷者几乎占不到任何便宜，这等于大家站在了同一条起跑线上。这样一来，周文宾显然就有了优势。

    众人哄堂大笑，连陈以学都撑不住笑了。

    “胡扯胡扯，这都哪跟哪啊。”

    大家笑了一回，陈以学又笑着：“这次没有收到况且门生，本官只好收周文宾门生了。虽说不大如愿，总也是江南四大才之一嘛。”

    陈以学捋着颏胡须：“这四个人中，唐寅、文（征明）不消说了，算是老牌才，周文宾的况练大人解释的很明白了。其实这四人中我最欣赏的反而是最小的况且。这次本想收他门生，可惜他规避乡试没有场。即便这样，本官也还是想收这个门生，就托练大人为我说项，结果你们猜怎么着？”他说完看向大家。

    这就是王明所说的知难行易。

    许多人纷纷猜测起来。

    练达宁却知，文宾的问题远非这样简单，他文章过于雕细琢，用典也特别多，当然他用典用的特别好，然而没有参考书在旁边，用典的也失去了。最主要的是用儒家神阐述庄，需要有儒释三教合这方面的思考和训练，这样的人自古以来就是凤麟角，文宾显然也不是这方面的手。不是写不来，而是思路本调整不过来，想都想不到，当然更不到，如果想到了，也就容易多了。

    “况且又规避了？”

    “对了，孟老夫，周文宾也是江南四大才之一，怎么在你们国监的龙门榜上没名，在其他两个榜上也没名，难这四大才之名是虚的？”一个北京来的考官笑问。

    孟梵君笑：“他这次要是能中的话，自然也就成为大人的门生了。”

    练达宁略一沉，摇：“未必，文宾对《庄》倒是不陌生，可是用我儒家的神阐述庄的经典，这个弯他未必能转过来。”

    练达宁只好仔细解释这里面的原因，索现在没事，大家倒是都听得津津有味。江南四大才的知名度还是很的，有许多人看过国监的三个榜后产生了同样的疑问，此时才明白其中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