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向里面走去，门有中山王府的人，去的人都发给一个小布袋，专门供呕吐用。这还是魏国公有经验，知第一次见到异常惨状的人都会有这生理反应，就像士兵第一次上阵打仗，见到残肢断臂，血横飞的场面，或者第一次亲手杀人，大多会呕吐一场。随后这觉会期伴随着一个人，只能随着时间的逝慢慢淡化，却无法全消失。

    这次遇难的这家人人更多，有二十多人，主人、两个儿，四个仆人、夫和两个佣工的尸都悬挂在外宅的大梁上，脸上仍然是那诡异的让人骨髓冰冻的笑容。

    宅里是一个婆婆、两个儿媳、两个女儿，五个孙孙女，这五个孩最大的不过八岁，最小的还在襁褓中，只有三个月大。

    大分人来后，看到那些成年人还能勉支撑住，等看到五个孩尤其是襁褓中的婴儿时，全都崩溃了。

    况且也不例外，看到婴儿也被悬挂在窗棂上，他慢慢地倒在地上，睛里一片空白，什么都看不到了。

    文宾顾不得他了，转就向外逃，他不想吐在布袋里，更不想吐在现场。

    魏国公站在那个婴儿面前，久久不动，脸铁青、目光火。旁边的护卫大多有战场经验，杀过人见过血，可是这场面还是让他们觉压抑得不过气来。

    练达宁对着五个孩的尸合十，念诵一佛经，他虽不是佛教徒，可是在这场合，曰诗云显然太不合时宜，只有佛经用。

    那时候的文人士大夫都懂些佛理，更有许多人会背一两佛经。

    “赶护送况且去。”魏国公看到蹲在地上的况且，对旁边的护卫。

    “不用，我自己去。”况且忽然站起来，腰板笔直地走去。

    这一刻他的心里充满了地狱般的怒火，左手腕上的兵符也在跃跃试，即将激而。他右手还是握着左手腕，不想在这个时候激活兵符。

    他没有试过这东西，不知激活后是怎么个形，万一把所有人都惊动了，回又没法解释了。

    另外他心里还在顽固地抵制着开杀戒的想法，不怒火怎样燃烧，还是有一最固的防线抵御着开杀戒的信念。

    “不要我，不要我。”况且喃喃。

    “况公，你说什么？”跟随在他旁边的护卫惊慌问，以为他被刺激的发疯了。

    “不要我，不要我。”况且猛地奔跑起来。

    “妈呀……况公疯了。”几个护卫赶追了去。

    况且冲大门后，奔跑到附近田野的泥泞小上，大声朝着狂野嘶声吼：“韩平，你不要我，不要我杀你。”

    “况公怎么了？”一个捕快先看到了冲来的况且，只是大雨中，没听清楚他喊什么。

    “好像不对，是不是受了刺激，发疯了。”又一个捕快。

    “不会的，上次现场时，他比谁的神经都，这次不过是更惨一些而已，跟上次其实也差不多。”

    这次的确除了死者人数多一些，基本形几乎是上一个案的确复制，只是那个婴儿的死亡让况且陷了崩溃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