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这么想还哭什么，反正都是他的，那事也是早晚的事。”李香君坦然。

    无意间，他忽然醒悟：自己不再是懵懂少年了，已经正式迈青年行列，这意味着他神上的正式成熟。

    况且为她们设想，希望她们找到自己心仪的人，彼此相过一辈，可她们本就不这梦。虽说每个女孩都会有遇见白王的梦想，可是她们不同，早在她们瘦家族后，就不再这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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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和石榴这辈难就这样了？”萧妮儿想想都替况且发愁。

    李香君知况且一直在给她们找路，一旦找到就会离开她们。几个人里，她是最了解况且那怪异心理的，虽然觉得难以理解，却知况且纯粹是于好意，只是本行不通罢了。

    她们都知了况且纳妾的事，失望、痛苦、悲楚一时间涌上心。

    将近一年来，况且举办了不少次拍卖会，她们三个都分到不少银，每人都有几百两，这些主要是给李香君的，李香君自己积蓄丰厚，就平分给她们两个。

    婉儿也泣：“就是，公可是好久没来这里跟小过夜了，难真的不想要我们了？”

    嘉靖帝京后，杨廷和等人却着他过继给孝宗当儿，也就是武宗的兄弟，嘉靖帝决不肯，君臣之间就行了一场达三年的斗争，就是嘉靖初年最著名的“大礼仪事件”。大礼仪事件对明朝的历史走向有大的影响，直接改变了朝廷的政治格局。

    几百两银看上去不算多，可是她们平常的费都是况且的，每月还都有剩余。所以菲儿、婉儿才铁定了心要跟随况且过一辈。

    她们原以为况且如果纳妾，也该到她们两个了，孰料却是石榴的陪嫁丫抢了先，瘦家族培养来的女什么时候这么不值钱了？

    “难说，现在看来好像就这样的，看以后能不能治好她这病吧。”左羚也是苦笑，她怎么也理解不了石榴的这恐惧症。她是直接把况且倒就上了，现在想起来还觉自豪。她跟石榴虽然早就不争什么了，但还是有莫名的荣誉。

    况且听到了李香君这里传来的琴音，他看着边熟睡过去的红袖，蓦然间从心里涌上无尽的伤，他一时间竟然泪满面。

    李香君叹；“古人云，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啊，今晚倒是应景了。”

    他不知这伤何来，更不知为了什么，就是一突然的绪变化。

    菲儿泣：“我们可不是旧人，我们连新人都没上了，倒是小真是旧人了。”

    这大半年里，她们跟况且接不少，平日里跟况且风言风语地挑逗着，秋波暗送什么的都不是事了，况且没事时也跟她们调笑，绝对不是不解风的人，只是一到真章，况且就逃之夭夭了。

    跟着况且过惯了这自由自在，完全没有人束的日后，若是再回到以前，简直就是地狱了。

    虽说离成熟还有距离，一个人总要磕磕碰碰，到了中年以后才能真正成熟起来，四十不惑就是这个意思，但二十岁的确是一个人成熟的门槛，迈了这个门槛，就正式踏了走向成熟的旅程。

    意思就是说照血缘远近、论资排辈，该你当皇上了。

    由此可见，在当时过继是很重大的事，这可不是简单的我让儿过去接收你家产的事，而是大宗小宗之争。

    “可是咱们就是他的啊。”菲儿。

    虽说不能跟石榴同房，况且也有几个女人了，但这是两回事，夫妻两人哪有一辈不同房的？与天地人不相符嘛。

    什么是“序当立”？

    李香君那里，李香君独自坐在房间里弹琴，好像在为况且祝福，菲儿、婉儿则是坐在床垂泪不止。

廷和等人不知是一时虎还是故意的，在继位诏书上写的却是“序当立”四个字。

    他连续在红袖的房里过了三个夜晚，这是当时纳妾的习俗，可能是事不过三的意思吧，多了少了都不好，然后就返回侯爵府，天天跟左羚、萧妮儿和孩在一起，除了上课就是在家里守着左羚、萧妮儿还有两个可的孩。

    李香君继续抚琴，弹的正是况且最喜听的江月夜。

    这一晚是几家乐几家愁。

    “他的心思咱们不懂，也别多想了，是你的终究跑不了，不是你的也得不到。”李香君幽幽。

    听李香君这样说，菲儿、婉儿都稍微安定心了，他们最怕的就是况且不要她们，那样的话，她们可能又要落盐帮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