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硝烟散尽时，她还久久地沉浸在里面。

    旁边和他们一起往外走的淩白凑过来问她：“那么喜吗？”

    “嗯，很久没看过了。”

    “所有短暂而丽的事都很令人惊艳。”

    当时的淩白慢半步, 在喧闹中和她言语：“你看过火大会吗？”

    “没有, ”柏泠抬看向夜空，“见过视频, 几乎布满半空的阑珊烟火。”

    “有机会，也想去看一次。”她轻声说。

    四尺玉已经升到了最。

    停滞不到半秒，有十数条光束以中心为原向外散开。

    正散至一半, 猝然有几朵火开，联觉成无数调的，从浅青到淡粉, 从釉紫到橘的小型团。

    团绽放结束纷纷变成火的光, 消逝。

    只留被隐藏在后方的光束还在向四周发散。

    如亿万颗星星被风落。

    空中的光影和烟的爆声归于沉寂。

    只有湖边的喧哗隐隐传到这里。

    还有楼苏皎皎兴奋的喊叫。

    一直没有回复消息的手机叮叮当当响起来。

    划过界面上的接起钮, 柏泠把手机贴近耳畔。

    那传来清浅的呼声，还有带着笑意的声音。

    “生日快乐。”

    “谢谢。”

    她有很多想问的, 可最后绕到嘴边也就是这么简单的两个字。

    “许愿了吗？”

    柏泠垂，用穿着绒小棉拖的脚踢踢台的栏杆边缘，小声答：“没有。”

    只顾着看烟，忘记了。

    “现在许也可以。”那边的声音顿了一, “小声说来，实现的概率说不定比对着天空更一。”

    周围无人，柏泠笑一个小酒窝。

    睛亮闪闪的, 比弯月还要醉人。

    “怎么？”

    “你是圣诞老人吗？”

    那边接得也十分顺：“可以试试。”

    柏泠抿抿。

    很想说圣诞老人都是骗小孩的。

    但晚夜的风过一丝烟散尽后的尘硝味儿，让她改了念。

    “先寄放在你那，等想到了我再用。”

    “好。”

    这段对话结束，两人之间突然就沉默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