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整个霍家堡。

    因为这意味着：一，金蟾教确实还在衡州，虽不知来了多少人，来得又是谁，为什么之前迟迟没有动静，偏偏挑了霍芷大婚当晚动手；二，来人极有可能是金蟾教大护法——武遗书。

    武遗书人称破山刀，当年金蟾教侵时他坐镇岭南，并未与霍家过手，但他的武功在江湖上始终如雷贯耳。

    霍英卧病在床，第二次的大堂会是由霍芷主持的。谢敛站在门听里争执了半天也没人拿什么主意，很快就独自一人退了来。

    经过佛堂时，正看见两辆车停在外，人抗着几大箱的东西正往车上搬。霍福从车后绕来，见了是他忙上前行礼。

    谢敛状若无意：“霍总来送东西？”

    霍福顺着他的目光落在那两辆车上，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摆手：“不是，这是罗夫人准备去城南的大佛寺里住一段时间，正招呼人搬些日用的东西送去。”

    “寺里去？”谢敛略一沉，“这是大小的意思？”

    “是罗夫人自己的意思。”霍福慨似的，“自打三个月前堡里事时，罗夫人就动过这个念。大小的订婚宴是夫人着手准备的，结果了这事……那时候事没查清楚，堡主先禁了夫人三个月的足，命她在佛堂诵经。如今虽还不知那日酒里的迷药是谁的，但多半与金蟾教脱不了系。正逢大小大婚，昨天罗夫人在堡主面前提了要去大佛寺替堡主、少堡主的祈福，堡主就答应了。”

    谢敛望了那两大车的行李，又问：“罗夫人准备在寺中住多久？”

    “这就说不好了……”霍福摸着肚呵呵笑，“则半年，短则一月，好在这大佛寺离霍家堡倒也不远。”

    但罗绮到底没有走成，因为午就传来霍思远病忽然加重的消息。

    安知灵那日午正在祠堂替人扫落叶，刚扫了一个上午，才将满地的落叶扫成了一堆。午后太正好，她拄着扫帚站在院里，了额上沁的汗。

    霍家的祠堂坐落在离后山不远的地方。从大门去，就是一间供着香火牌位的大殿，院两边各有两间侧室，其中一间清理来，专供守祠的人居住。

    屋里来个发白的老，佝偻着背，神倒是很好，就是耳朵有背，见她傻愣愣的在院中间站着，大着嗓门喊她：“扫完了就休息休息。”

    “这叶怎么办？”安知灵隔了几步远的距离，也大着嗓门问他。

    老瞅了堆成小山的落叶：“堆着吧，一会儿去屋里拿两个地瓜火烤了。”

    “诶！”安知灵一听喜滋滋的就扔了扫帚，跑到后的屋里翻地瓜去了。

    老走祠堂转了一圈，来就看见院里那堆叶已经了起来：“遮着烟，别叫外看见了。”

    安知灵嘟嘟囔囔的：“你这儿大半年也没人过来，遮什么呀。”

    “呦，”老倒不着恼，反倒乐了一，“小丫胆倒是日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