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金蟾教托我来只为查清楚三件事。”

    她举着三手指：“一来他们想知百草散是否当真还存于世；二来想知二十年前的一役的事真相；三来若骆琪雅还活在这个世上，便将她带回教中置。如今这三件事，只剩这最后一件了。我今夜现就是想请霍小行个方便，让我将人带回去差。”

    如果说霍芷突然现时，罗绮不曾怕过，谢敛突然现时，罗绮不曾怕过，甚至董寄孤动手断了她的经脉时，她都存了一丝侥幸。那么从这个姑娘拿着金蟾教的黄榜纸现在她前时，她终于不可遏制地微微颤抖了起来。

    “我不回去……”罗绮双手向后费力地拖着往门外挪了几寸，声音嘶哑而慌张，“我死也不会跟你走！”

    二十年前她看守秘方不力在先，叛教逃在后，更是勾结霍家堡使得金蟾教元气大伤，若是回到总教，她又不百草散的秘方来，必定要落个生不如死的场。

    “如今看这况，恐怕不是罗夫人说的算了。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安知灵轻笑一声，从上撕一块衣料，了她的嘴里，以防她趁自己不备咬自尽。

    罗绮气得浑发抖，但她脚已断，又受了重伤，此刻蓬垢面，哪里还有半分白天的镇定自若，若是早知如此，怕是宁愿死在霍芷的手上，也好过如今任人鱼。

    霍芷冷看着她这副凄惨的模样，冷笑了一声，但依然开拒绝：“不可能。”

    “霍小不就是想要骆琪雅的命？”安知灵，“我向你担保，她落在金蟾教手里，绝无活命的可能。”

    霍芷却冷冷：“骆琪雅当年害死我娘，我对她恨之骨。但金蟾教就是什么好东西了吗？当年我霍家堡多少大好男儿，死在这邪教的手上。我今天要答应了你，与当年那些勾结罗绮的霍家人又有什么分别？”

    这番话叫人肃然起敬。

    可惜生意还是要，安知灵轻叹了气：“可这是我第一单生意，搞砸了实在不好代。再说这件事与你霍家也不是全无好。”

    她转看了一董寄孤：“霍小费尽心机这一番谋划，除了为霍夫人报仇雪恨之外，不就是为了董堂主主霍家铺路吗？既然如此，何不多为董堂主考虑。”

    霍芷意识去看旁的人，董寄孤微微转开了目光。安知灵循循善诱：“霍小聪慧，各中利害想必不用我多说你也明白。”

    霍芷置若未闻，却反问他：“你也这么想吗？”

    董寄孤不应声，角落里却忽然传来一声嗤笑。

    “霍小心中有数，何必非要他。”许久不曾说话的谢敛突然开，“金蟾教已得了风声，骆琪雅若死在霍家，后面必然许多麻烦。无论哪一方趁机生事，都对如今的霍家堡不利。反之，给了金蟾教，既能祸东引又能引得江湖同同仇敌忾，即便是有人想要借机生事也师无名。”

    他一针见血：“董堂主以外姓接手霍家到底难以服众，正好金蟾教成了隐患，霍家堡堡主的位置就成了手山芋。趁此机会培养心腹，也是一举两得。”

    他说着又看了屋中的少女一：“董堂主既能答应，想来你们已经想好了对两边不同的说辞，必定能叫霍家堡全而退，双方皆大喜。”

    他少有一气说这么多话的时候，一番话听起来还带冷酷的嘲，但不知怎么的，安知灵总觉得听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恼意来。

    她眨了眨睛盯着他，笑：“不错，谢公说得比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