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外小二就走到了她桌前，与她商量：“姑娘一个人？”

    安知灵了然：“拼桌是吧？”

    “嘿嘿，”那小二陪着笑，“若是姑娘不介意，我就再加个座。”

    “加吧。”安知灵也不抬，低拌了拌面，再抬的时候，就见小二领着个黑衣的男人过来。他带着一张神面，这就罢了，腰间的那柄剑倒是有些熟，安知灵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应该就是之前在神庙里见到的那个男人，一天之碰上了两次，倒是凑巧。

    那男人显然也没料到拼桌的对象是她，还未走到桌前，脚步就先顿了一顿。倒是小二赶着去招呼别的客人：“这位公吃什么？”

    那男才走近了桌旁坐了来，低声：“与她一样。”

    这声音有熟悉，安知灵抬了个，正对上对方望过来的神。面遮住了他上半张脸，只脆利落的颔线和抿着的线。不知怎么的，她忽然觉得两次见他，他好像都有些不兴。

    她从未来过濛川，自然不会有什么熟人，这么一想，她又将低去，专心吃她桌上的面条。

    外月上柳梢，店里喧闹，似乎有孩的哭声，是老板娘正教训孩。那娃娃哭闹不止，显然想溜门去街上玩耍，正被妇人拎着耳朵拉店里来：“白天我跟你说得话都当耳旁风是不是？”说一句，手上气急了就往他上用力拧一。

    那孩左右躲闪，哇哇大哭：“外面放灯哪，我就看一！”

    “看什么看？被夜阎王抓了去，保你灯看个够好不好？”那妇人闻言更气，随手拿着柜台上了一半的鞋垫就往他上招呼，“小兔崽，我叫你跑！”

    饭馆里的看客毫无同心地哈哈大笑，也有开劝的：“算了，多大的孩，别重手。”

    掌柜的靠着柜台，凉凉：“就该打，一天不打就实。”

    还有熟客帮腔：“这一阵夜阎王城里抓孩，二虎你还一个劲儿地往外跑，万一有个三两短，你爹娘得急成什么样？”

    那小男孩被揍得泪汪汪，还要嘴：“那不都回来了吗？”

    “你还说！”老板娘一瞪，虎着脸手又是一阵猛打，“还学会嘴了是不是？我看你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

    馆里一阵闹腾，安知灵听得有趣，等伙计来给对面送面上来的时候，趁机问：“他们说的夜阎王是什么？”

    对面的男人看了她一，小二倒是见怪不怪：“这阵城里总是丢孩，家家急得不行，但每隔两三天，孩又好好地被送回来了，问起来也不记得那几天的事，回来那一阵几天夜里常哭，跟被魇着了似的。就有老人说，这是被夜阎王抓去地府走了一圈，又送回来了。”

    “阎王抓去什么？”

    “那不知了，也说小孩气重，带去冲冲气。”

    店里生意忙，小二说了几句又被旁的客人叫去，留安知灵若有所思，倒是醒悟了过来为什么白天那庙中的老妇人见自己抱着她孙，这样警惕的态度。

    想到这儿，她不禁抬看了对面的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