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画押的，否则了什么事，小店也不好代。”

    安知灵想了想又问：“这个担保人可有什么讲究？”

    “最好是山上弟，信誉上又过得去即可。”

    “若是店里了什么事，岂不是还要再牵扯个担保人来？”

    “姑娘放心，店里有店里的门，每单生意，除了店家和主顾保证不会有其他人知。”

    于安知灵而言担保人最好的人选自然是明孺，但以明孺那不愿惹事的，又实在是指望不上他。这样一来，就还剩个冯兰，但她来租借弟令另有居心，冯兰平日里事中规中矩，这事儿若要让她知，或许就还要传到青越耳朵里，到时难免徒生事端，再牵扯了顾望乡来。

    那弟见她低沉思久久拿不定主意的样，又将账簿合上：“如今离试还有几日，姑娘若是拿不定主意不如回去想想，反正本店大门常开，随时迎。”

    确实也没有别的法，安知灵略略沉，正准备告辞。忽然楼上传来了一阵响动——有人踩着木梯楼来了。

    安知灵一惊，显然没想到这楼里居然还有别人，立刻转去看那弟，对方也有些意外。不多时，转角的木梯上就来个人。来人一缃衫，正是金石宗弟的打扮，手上一把折扇，衬得他眉轻佻，姿容风。

    安知灵不动声地打量了他一，隐隐觉得熟，一时间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他。对方楼之后，望见她站在堂中央，拱手：“安姑娘，好久不见。”

    他一开，安知灵的目光便落到了他腰间着的那块玉佩上，这张脸她记得不清，这玉佩她倒是熟悉得很，微微一愣便也转瞬间就反应了过来：“方公。”

    方旧酩脸上带笑，与旁的人：“安姑娘来了这么久，怎么还未上茶招待？”

    那弟又狐疑地打量了安知灵一，转去前堂准备茶，方旧酩转过示意她坐：“招待不周。”

    “哪里，是我冒昧上门唐突了。”安知灵没坐，客气，“只是未曾想到方公就是这墨云轩的主人。”

    “墨友先生不在，暂替他打理这间铺而已。”

    安知灵顺势：“既然如此，主人家不在，我这便告辞了。”

    方旧酩轻轻抬了抬扇柄压在对方手背上：“伙计刚去准备茶，姑娘若是不赶时间，不妨尝尝再走，免得浪费了新茶。”

    前堂的伙计送了茶来，安知灵推辞不过终于还是坐了来：“那先多谢公款待了。”

    方旧酩等她低浅啜了一茶，才状似无意：“安姑娘上的伤势如何了？”

    “劳烦挂念，已经大好了。”

    “那就好。”方旧酩摇着扇，笑眯眯，“也不枉费我一支百年的老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