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灵拿帕净桌上的酒渍：“这也有人信？”

    明孺：“大家起初都不相信，但他们说昨晚现在玄宗的女弟谁也没有见过，到了今天更是不见踪影，可见确实不是这山上的人。”

    这么一说竟当真还有理，安知灵冷哼了一声：“我也不是这山上的。”

    “你最近不是被罚在角楼抄书吗？”明孺有懵，“昨晚你也去灵堂了？”

    安知灵没声，倒是季涉开答：“这件事去问当事人不就知了？”

    谁知他话说完，却见明孺一副为难的神，安知灵意识觉得不好：“怎么？”

    明孺叹了气：“他们说那女妖与谢师兄神女有心襄王无梦，这个当谁敢去他面前提起这件事。”

    季涉的神颇有些一言难尽，也不知是喜是忧。安知灵则是全然没有好脸：“你日后少跟那些文渊的弟混在一起，也少看七八糟才佳人的本。”

    明孺被她一通训斥，有些委屈，过来一会儿像是想到什么，脸又微妙了起来：“阿湛，你忽然生气，难不成因为……”他凑近了些，鬼鬼祟祟附耳，“你也喜谢师兄？”

    “……”

    这么光明正大鼓励外人撬自个儿墙角的弟弟确实也不多见。安知灵脸了，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忽听对面方旧酩打趣：“明孺与安姑娘关系倒很亲近，说得什么这么兴？”

    一时间一张桌的人都朝他们看了过来，明孺脸微红，老老实实退回去坐好。安知灵终于觉得方旧酩这人烦人，自打上山之后，总觉像在有意无意地针对自己，只得睁着睛说瞎话：“明孺问我一会儿的饭钱谁来结。”

    明孺闻言大惊，羞带怒地瞪她，安知灵只当没看见。其他人见他这样，更对她这话信了几分，尹赐笑：“今天本就说好是我请各位来，季师弟请客的，明师弟不必介怀。”

    明孺胡答应了两声，终于气得到了散席都没再转同安知灵说一句话。

    等从酒楼来，时辰也不早了。方旧酩雇了一辆车，明孺骑的山。如今七个人站在外，谢敛：“我送明乐回客栈，你们坐车回去吧。”

    明孺不好意思：“恩……我送回去也可以。”方旧酩将他推上车：“你添什么。”其他人见状皆是一副心领神会的神，只有明孺上了车还不放心地撩开帘嘱咐了一句：“那你一个人在客栈当心，明天上山来找我。”

    安知灵坐在他对面，见帘外妃裙的女笑着答应了，临走前还对着她微微了。谢敛站在她侧，灯火掩映之，二人如同一双璧人，郎才女貌。明孺将帘放转过来的时候，安知灵还未来得及将目光收回去，被他撞见了，只见他言又止，神有些为难，半晌才憋了一句：“其实我二与谢师兄不是你想的那样。”

    安知灵一愣，没想到他还误会着，未来得及说什么，一旁的方旧酩便话：“想得怎么样？”

    “……”

    方旧酩不依不饶：“谢敛是和你明家有婚约在吧？”

    明孺：“……是。”

    方旧酩：“山上这么多年，回回有师妹同他表明心迹的时候，他是不是都拿这个当借推拒了？”

    明孺：“……是。”

    方旧酩：“年年过节，他是不是都去你家过年？”

    明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