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灵咬牙切齿：“错不该好心给你掩护，还将屋让给你，又落了洗尘石，才让你如今这么威胁我。”

    安知灵瞪着他，过了半晌才讥讽：“你这算不算狗咬吕宾？”

    谢敛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让开了半边：“好吧，那安姑娘请吧。”

    谢敛角一动：“原来如此。”雪青裙的女气得猛一皱眉，抬就见他将手上的东西递还给了她，冷淡：“我不接受你的歉。”

    前梧桐正在落叶，隔着前院袅袅的香烟和不绝的梵音，恍如世外清净地。一雪青裙的女坐在清晨的天光里，闭目凝神，神安然，容颜明媚，如菩提坐人，那一瞬竟不似在凡尘中，叫偶然撞见这景的人都有一刹的恍惚。

    谢敛：“昨日上山匆忙，今日若是方便，准备前去拜会主持。” 周斯闻言一愣，便是净尘听后也略意外，但犹豫片刻还是侧：“既然如此，二位请随我来。”

    “你在找这个？”

明早应该就走，无需多虑。”

    安知灵猛地一转，才发现后不知何时站了人。他倚在门边上，也不知站了多久，手上挂着她那一串金香球，像个捡到了什么东西来归还原主的过路人。

    “你没什么要说的？”

    两人几句话间，敲定了今晚的住，便又沿着廊走了。外重新恢复了夜的万籁俱寂。

    “咦，那是……”周斯显然也认了她来，微微错愕。

    净尘从中走回了竹，请他们过去。安知灵从廊檐起，肩而过时只与周斯微微示意。

    她门前往外看了，这屋在最里的死角上，采光不大好，但是最僻静，离前的几间厢房也正好隔了些距离。

    她往前走了几步，试探着伸手，等到了近前正要取过来的时候，他突然间将手收了回去，背在了后。再抬的时候，他已经换了神，眉目间一片冰冷。

    僧人领着二人从西边的厢房穿过一片松林的小，经过几矮门，便是主持房。与别倒也没有什么分别，还更古旧些。

    “你——”

    安知灵倒是第一次发现他还有这样无理取闹的一面，怒气冲冲地拿回了东西，仰着从他边走了去。刚

    屋卧榻上的人等外重新传来一声过一声的虫鸣后，缓缓松开了卧侧的佩剑，同屋的人呼声平稳绵。过了许久，他终于翻了个，在黑夜里合上了睛。

    二人洗漱后用了寺中的早饭，正遇见从大殿了早课回来的净尘。僧人双手合十与他们笑着了安，又问他们今日的打算。

    安知灵跟他隔着几步的距离，有些警惕地看着他。但他就那么直直地站着，全无防备似的朝她伸着手。手上金的香球，就这么摊在他的手掌上，外的日光照来好似能穿透里的灵石，温地生光。

    谢敛瞧着她不接茬，安知灵又琢磨了一会儿：“你不是打算在这儿与我叙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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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知灵一时摸不准他的意思，略一沉，坦白：“这原本是我的屋，我白天过来是为了取回我落在这屋里的东西，没有什么旁的居心。”

    “错哪儿了？”谢敛侧过脸，瞟了她一。

    第二日清晨，周斯从床上起来，或许因为连日的奔波，只觉得昨晚这一觉睡得竟是格外的好。

    谢敛权当没有听见，面不改地给她让路来，伸手要去开门。终于听见后的人忍气吞声地开：“好吧，是我错了。”

    三人绕过一丛凤尾竹，净尘示意二人在竹稍后，先一步往院中走去。谢敛站在竹，目光随着僧人的步履往中望去，清晨朝未消，只见中门廊上支着一面小茶几，旁边煮着茶，院里已经有了客人。

    安知灵倒不在意：“这两日王婶不是山去了吗，我住她那屋就是了。”

    净尘走近了在中银白须发的僧人，俯低语了几句，中的女睁开了，转往他们这边望了过来，正正撞上他的目光，神似有一刹的茫然，转瞬又移了开去。

    净尘原本也是这个打算，闻言便：“你的包袱在我屋里，我去取了送你过去。”

    她屋之后，随手合了房门，便往屋里的床榻走。床上已换了一被褥，倒是枕还是原先的那一个。她伸手将枕拿起来，边空的什么都没有。她不死心，又往床铺翻了翻，几乎将床上的东西翻了个遍，还是一无所获，这才停了手，站在床边皱起了眉。

    西边的厢房里屋门闭着，也不知各间屋里的人门没有。安知灵从主持院落去，绕着廊往里走，到廊尽时转个弯，就是昨日那间刚刚易了主的屋。

    “那你今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