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对丽妃恩有加，赐过不少东西，别的谢敛未必知，这颗赤珠他倒是听说过。他虽不知她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件事，但既问起，还是如实：“丽妃善舞，喜着红衣，曾在宴献舞。正巧当年沿海上贡一颗赤珠，圣上龙心大悦叫人打了一首饰赐，丽妃十分喜，时时带在上。此事朝野皆知。”

    明乐与明孺正同谢谨明和在一，显然正在等他们。见他们来了，也松了气。明家备的车来了，人正准备扶着夫人上车，忽然有人上前将他们拦了来。卢家的事客客气气的，说有要事还要再请明三小去偏堂一叙。

    明和想到刚才在堂上的形，眉心一皱：“既然如此，我们陪你过去。”

    “你这回可害苦我了……”明湛喃喃。难怪她刚才在堂中提起赤珠，英国公是那个反应——

    玉碎阁事了。

    “怎么回事，阿湛不是刚从正堂过来？”明孺见状不满。

    谢敛与明湛二人到时，客人们正三三两两地往备好的车上走，卢康德没有面，卢玉轩代替他父亲正在门外送客。

    “那英国公……”

    “丽妃虽支持六皇上位，但卢家在朝中支持一直是三皇的支持者。也正因如此，巫蛊案后，丽妃虽被赐死，但卢家在朝堂上依然屹立不倒，甚至更胜从前。但丽妃毕竟是卢家的女儿，那以后她的在府也成了不能提的禁忌。”

    “总而言之，最后的胜者便是当时的三皇，也就是现如今的太殿。当时东最有利的竞争者六皇卷巫蛊案中，后许多妃嫔牵扯其中，也包括丽妃。那次巫蛊案以六皇畏罪自尽，妃嫔赐死，人杖毙为结束，前朝六皇党羽遭到清洗，贬黜远调三十余人，整个案最后牵涉近百人，是当年轰动一时的大案。前朝后皆是元气大伤，圣上自那之后也落了咳疾，此案尘埃落定后，也成了中一桩禁忌，再无人敢轻易提起。”

    明湛几乎是立刻反应了过来，她目一沉：“玉碎阁了什么事你可知？”

    以防的哪个万一他没有说，明湛也没有继续追问。看着后园已在前，今日及笄宴府中来了不少人，卢家大概是不想将事闹大，是等戏唱完了三折事才趁机上台，也不知找了个什么理由，将客人客客气气地送走。

    谢敛来不及探究她话里的意，继续说：“丽妃虽得圣，却膝无。当时东空悬，朝堂上杨党争，后波谲云诡，局势十分张。那段时间几乎天天都在死人，稍有不慎便会成为朝堂斗争的牺牲品，家破人亡。”他似乎忆及什么，目光黯淡来。

    明湛低着不知在想什么，忽然又急急拉住了他的衣袖问：“你知圣上曾赐过一颗赤珠给丽妃？”

    明湛悚然一惊：“你说丽妃就是英国公的胞妹？”

    谢敛摇：“卢家与丽妃当时应是当真决裂了，否则三皇也不会容他。”

    “不错，”谢敛看她神大变，皱眉，“怎么了？”

    谢敛看着她面凝重：“因为你今日去的那个荒院就是玉碎阁，也就是丽妃前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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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岁那年，很快就得了圣恩，不过五年便被晋为丽妃，连带着整个卢家都得隆，现在的卢康德便是那时被封为国公。”

    明湛自知在他人府上，若是要走想必是走不了的，便：“大约方才有什么事忘了说，我跟着去去就回。”

    “卢家这一手算盘可打得好啊。”明湛闻言喟叹，“无论最后谁上位，左右不亏。”

    明湛奇怪：“你之前还不愿说，为什么现在又告诉我？”

    谢敛冷静：“我不知，不过玉碎阁就是丽妃住这件事很少有人知，我也是听卢玉平提起他姑姑方才得知。我现在告诉你是为了以防万一。”